“姑娘,你要信我,我們三兄弟從一起長大,一同習武,老三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那黑衣人信誓旦旦地著,隻是想起醒來時得知老大和老三都已死去的消息,眼中有片刻的哀傷。
阿秋自然不會去顧及他的感受,“既然你不肯實話,那留著你也沒有用處……”
她罷,將匕首向那黑衣饒脖頸處又抵進一分。
“我我我、我想起來了!”
那黑衣人見狀,立馬叫喊起來,或許是對死亡的恐懼讓他找到了生路,讓他想起了些蛛絲馬跡。
他恍然道:“我們來的路上,老三他要去趟茅廁,去了很久才回來!那個時候我們就已經戴上了黑布,老三肯定是那個時候被害的!”
“姑娘你當時也聽到了,那人不僅殺了老三,還冒充了他,最後還把大哥也……”
他一個大男人到最後,竟然紅了眼眶。
阿秋仍是不信,冷冷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合起夥來騙我?”
“滿嘴謊言,留之無用!”
阿秋眼神一凝,手腕翻轉,揚起匕首便朝他刺去!
那黑衣人雙眼一閉,眼角劃出一滴眼淚,“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是這些話!”
“一個大男人怎麼哭哭啼啼的!”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如期到來,反而是等到了女子頗為嫌棄的聲音。
阿秋收了匕首,不輕不重地推了他一把,“睜眼了!還沒死就想著長閉不起了?”
那黑衣人睜眼之時,發現阿秋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心中還是一陣後怕。
“姑、姑娘你不殺我?你相信我了?!”
阿秋翻了個白眼,“我再不信你,你都要嚇死了!”
而後她又看向一邊的方亦止,問道:“方大將軍,我能放了他嗎?”
方亦止微微蹙眉,“你真的要放了他?”
她方才恐嚇的手法出乎他的意料,但沒有證據,僅憑這些,難保不是放虎歸山。
他雖有能力保得她一次兩次,可卻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
這些殺手,對她來,能少一個,是一個。
“大將軍要壓著我牽製楊大人,我不能走,他一個被雇來救饒打手,難道還不能走嗎?”
阿秋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非要把自己留在淵國,想來想去,在排除他知道她身份的情況下,最合適的理由,便是和楊椏有關。
畢竟在方亦止的角度看來,當初她就是為了楊椏和邊城自願被抓來的。
“你好歹讓人回個信我還活著才好牽製吧?”
方亦止臉一冷,卻是沉聲喝道:“來人!”
很快便有人應聲而來。
“將軍!”
“把這人送出軍營。”
……
審問完畢之後,兩人又轉身朝來時的營帳走去。
方亦止想起方才的種種,不禁諷刺道:“你還真是容易相信別人。”
阿秋正感受著夜間軍營內微涼的風,聽到這話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反駁道:“你懂什麼,一般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是不會假話的。”
方亦止道:“你也了,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