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戎裝的陶淺意氣風發地走進了客棧之鄭
“陶淺將軍!”
阿詞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救了他們的人,是陶淺。
來人是陶淺的確讓她驚訝,但更讓她不解的是,陶淺為何不讓她施針?
“我帶了軍中的大夫,阿詞姑娘也受了傷,還是在一旁修養吧。”陶淺看到方亦止的情況,劍眉緊蹙,隨後看向了一旁的中年男子,“朗大夫,拜托你了。”
背著藥箱的朗大夫點零頭,立刻上前為方亦止診治。
阿詞看了看顫抖地雙手,確實,她此刻並不適合給方亦止施針。
見朗大夫要褪去方亦止的衣衫,阿詞想了想,還是扭頭回避。
盡管她是醫者,但畢竟眼下她並未盡到醫者之責,非禮勿視。
這一刻,她終於放下了心,整個人也有些脫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但左臂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清楚的意識到方才戰況的激烈。
如果陶淺再晚來片刻,現在躺在地上的人隻怕就是她和方亦止了。
方公子與那刺客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阿詞一邊思考著二饒言語,一邊拿了些藥物給自己的傷口做個簡單的處理。
陶淺本是一臉沉重地看著方亦止的情況,但看到阿詞沉默著給自己處理傷口時,終是走了過來,接過了她手中的紗布。
“我來吧。”
阿詞沒有推辭,她一隻手確實有些不太方便。
她點零頭:“多謝。”
陶淺垂眼看了一下她已經上好藥的傷口,確定處理好了之後,輕手纏上了紗布,歎道:“是我來遲了,在收到阿秋姑娘的信時,我就該立刻來這裏等著......”
阿詞一怔,隨後問道:“阿秋給你寫信了?”
“對,隻是簡單的了一下京都的情況。”陶淺將紗布打上結,正身道,“我一早便在這裏布下了眼線,卻沒想到謝承山不知從哪兒得了消息,一麵派人拖住我,另一麵派人來行刺......”
阿詞聞言,心中對方亦止與那刺客的對話有了幾分頭緒,謝承山是方亦止的死對頭這一點,早在她們還在將軍府時,阿秋就同她了。
隻是當時想著不日便會回到雲國,也就沒有過多去在意,沒想到,謝承山真是想盡一切辦法要致方亦止於死地。
“方公子要降職是為何?”阿詞思來想去,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這話一出,不僅是陶淺,就連還在為方亦止處理傷口的朗大夫也愣了一愣。
陶淺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方亦止,情緒很是低落:“因為保護不力。”
“阿詞姑娘應該明白,當初阿秋提出那個交換條件時,便是為了讓淵國成為你們的後盾。雖然父親確實沒有打算護你們五年,但至少在第一批長劍交付之前,你們必須好好活著。”
“這一點,是陛下和眾朝臣默認的。”
“如今他無詔回國,謝氏一族借題發揮,父親也難以保他,降職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
聽著陶淺的話,阿詞心中很是複雜,一時竟不知該些什麼。
突然,她想起了阿秋當時被方亦止帶回淵國的事,問道:“往日方公子貽誤戰機,導致五萬大軍隻能被迫撤退,那時,謝家便沒有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