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傷看著眼前的局麵,也隻能無可奈何的歎一口氣。
“對了!風霖和風琴怎麼還沒有回來?”風家人臉色一變,心裏有了不好的猜測。
他們還不知道風霖已知道危險,所以帶著妹妹偷偷跑路了。以為風霖和風琴遇到了其他人,慘遭對方毒手,而風家兩兄妹應該不會走的太遠,如果真的慘遭毒手,那麼對方離他們一定不遠,如果是冥絕或者那些殺神……
眾人越想越覺得恐怖,兩方人馬相視一眼,紛紛撤離此地。
這一刻,風家人完全沒有想過尋找風霖和風琴。
也是,當生命都受到威脅時,誰還管別人!
而一旁的陡坡上,風家兩兄妹正窩在上麵,看著一眾人從劍拔弩張到虛情假意。
“哥,我們怎麼辦?回去嗎?”風霖把原因告訴了風琴,包括這殘酷的空間規則,風琴滿心被恐懼包裹,顫抖著聲音問。
“不可以。”風霖搖頭。他其實並不想拋棄風家人,所以並沒有逃離,而是尋了陡坡慢慢觀察,但他看到風家一群人根本沒想過找他便明白了其實他這個風家子弟說到底也隻是個庶出,是個不起眼的存在,如果要犧牲某個人,他和妹妹肯定就是炮灰!
所以,絕對不可以回去。
風霖有些沉痛,他一直把風家當做自己的後盾,他熱愛並為了風家努力貢獻,可是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他什麼也不是!
嗬……
團結嗎?
所謂團結,隻是沒有足夠的威脅罷了。
風霖突然明白了,風家的團結,其實隻是表麵上鍍的一層金,內裏和其他家族並沒有什麼兩樣。
“我們走。”風霖拉起妹妹的手。
“去哪裏?”
“離開的那片森林。”風霖眸光堅定。
誰也不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來到了這個空間,此時魔神殿中還有那樣一群人絲毫未受影響。
“是你將我們留在這裏的?為什麼?”沙畫將匕首橫在胸前,和雲舞一樣,匕首就是她的武器,隻是平素裏她手上拿著劍罷了。
此時,她眯著眼睛望著那神情溫柔的女人,不得不說,那是她見過的唯一溫柔又不顯得白蓮花的女人,她的溫柔。與生俱來。
可這並不是她能給自己的理由。
“我不清楚……”夢卿歸的眸子顯出一抹疑惑,“我隻是好意,此處大霧與我影響不大,除了初時被這大霧蒙了眼睛,後來我眼前便無白霧彌漫,我見你們身邊出現了一道光圈,心知不好,便出手相助……”
“那雲舞呢?”說到底沙畫隻是不見雲舞,又想著雲舞一直是在這夢卿歸身旁,所以對夢卿歸的說辭有些不信罷了。
已經失去一次,便格外珍惜。
“雲舞?是誰?”夢卿歸更是疑惑。
沙畫簡直要打自己幾個嘴巴子,她怎麼忘記了舞是用了她的名字。
“是冷音……”
“這個……你要問你旁邊這位了。”夢卿歸指了指歿。
“怎麼回事?”沙畫皺眉,語氣微軟,對於歿她還是相信的,因為她知道歿是舞的契約獸,可以說就算這世界上誰都會背叛舞,但歿絕對不會。
這就是契約的力量。
“我和舞有心靈感應,不知為何,剛才我倆天各一方,距離甚遠,我們準備先走在一起,熟料……舞突然就被卷入異空間,就在我也快要被卷入異空間時,夢卿歸出手了。所以她並無問題,隻是可能是個時間差的原因。”歿解釋一番。
“抱歉。”沙畫絕非做錯不認之人,隻是麵對雲舞之事有些慌張,胡亂猜疑了些,此刻一經了解便明白自己錯了,因此立即道歉。
說起來沙畫和雲舞完全是一類人,耿直,正義,善良,知錯就改,內心雖然有黑暗,卻未被黑暗侵蝕,仍保留至純之心。
誰也不知道,這份至純能夠保持多久……
“沒事。”夢卿歸搖搖頭,微微一笑似春風拂過,那眸間淺笑中便醉了別人,就是沙畫和舞錦也看呆了一下,而歿的目光雖在夢卿歸身上,卻是眸光清明,隱有深思之意。
“你幫了我,我很感謝,但……我想我更願意和那笨女人一起。”歿說道,“所以,他們去了何處?你應該能夠感應到吧?”
“是,我能夠感應到。”夢卿歸點頭,無悲無喜更無詫異,像是一尊精美溫潤的雕塑,始終少了感情,“她在血之界。”
“知道了。”歿說著,指尖金光彌漫,“我去找她。”
“等等。”沙畫打斷了歿,“一起。”
她眸光比歿還要堅定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