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秀自然是知道林宇的性格,按理來說,兩人更像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就連搬家都搬到同一所院子。
不過由於許爸爸忍受不了弄堂裏的氣氛,尤其是殺豬匠商熊的跋扈氣焰,終究還是搬走了。
故而林宇隻能安於現狀,與許清秀同一小段路了。
林宇說的這話自然又遭到了許清秀的白眼,林宇不由得苦笑道:“我說紅顏啊,紅顏,你這知己當的也不咋樣啊。”
許清秀隻是微微一笑,以作回應。
路過幾棵樹,樹下有秋千。
林宇不禁想了許多,仍記起了初中的那一幕幕片段。
那一襲白衣白裙是多麼美好的風景啊。
林宇那時帶了她坐在秋千上,自己就在後麵用力推著。說起來那時候也隻是一個簡易的秋千罷了,兩個繩子,一塊木板罷了,但在那時青春懵懂的時候,兩人依然是很開心。
記得那時的永久牌自行車也是很風靡的,帶著她去了海邊,抬頭看星星,握手許願。
以致其後她拋棄林宇跟了一個大少,林宇仍很清楚地記著這段記憶。
林宇嗬嗬一笑,便想起了一個在初二結識的一個妹妹,雖然是一個萌妹子,但卻是一個爺們性格,經常跟著劉宇們幾個闖過來闖過去,這個妹妹叫做方曉曉。
記得方曉曉總愛和土豆,小白,以及那時外號火炮的一個小子打撲克,還總愛拉著自己加入進去,大冬天的時候也照打不誤,也不賭錢,也就是輸了的端著幾個爺們的囤積衣物,在冰一樣的水管下洗著。
但總是小方吃虧,有一次方曉曉竟把林宇的衣服弄成破洞遍布。
林宇滿揣著怒火,怒氣衝衝找過去的時候,看見她凍紅的雙手,鼻頭以及小臉時,怒氣立刻消了,況且那妹子在那洗衣房裏號嚎大哭,鼻涕與眼淚齊流,林宇一走過去,就挨了無數暴打。
但自那之後,這妹子就再也沒輸過。
之後便斷了聯係,方曉曉去了有名的一所重點高中,但具體名字叫什麼,林宇卻記不清了。
許清秀拍他一下,問道:“發什麼呆呢?”
林宇收回心神,回道:“沒什麼,沒什麼。”
再走了一段路程,是岔路,許清秀向他笑了一下,走了右邊,而林宇,則走了左邊。
走不過多久,就見得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我們都有夢啊,在無憂無慮的路上,曾經多麼歡快的走著,時光卻漸漸的拉長,我看見它啊,便似看見了一道虹......。”
聲音很是空靈,不虞一些鬼哭狼嚎,在寢室的時候,就聽見一些童鞋們不顧形象的嚎著,唱破了音也要繼續唱著,尤其是停電的時候更為熱鬧歡騰。
挑戰了林宇的聽覺神經。
林宇不禁想到,寢室裏可是有著一個大神級別的存在,早早睡下,又早早起床。
更有放假的時候,半夜放歌能放到淩晨兩三點的。
最後小白一錘定音:“每個寢室總是會有奇葩的存在。”
讓眾人紛紛讚同。
說起來,林宇即是住校也是走讀,緣故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打了招呼。
這時往前走著,便看見黃昏下抱著吉他卻清唱的一個清秀少年,看著他的背影是多麼的孤獨,想必他的吉他也是孤獨的吧。
這不僅讓林宇想起一句話:“生命是如此的精彩,生命是如此的輝煌。”
林宇就用手拍了一下他。
說道:“哥們,如此風景,不如與在下吟幾首詩如何?”
少年不動,像是一根木頭,林宇又說了幾句,依然沒反應。
這讓林宇氣衝鬥牛啊,直接放話了:“來,哥們,幹一架!”
少年猛然回頭。
林宇錯愕的張開嘴巴,大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怎麼是你!
林宇才剛說完,身子已飛了起來。
少年拿起樹旁的吉他,慢慢起身而走,身後小湖傳來噗咚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