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依稀記得,自己有段時間出去旅遊碰到過的事兒。小宇子打小喜愛看武俠小說,便一直以為武俠中的一些事物便是真的了,他並未注意那後麵幾個清晰地字:“本故事純屬虛構。”
後來到了峨眉山,一個大師一個大師喊過去,臨到末,才知道這座山上全是和尚廟,哪有武林幾大派之一的峨眉?!
許清秀見他出神,起初並不覺得什麼,可過了一段時間,越來越覺得不對,順著他視線一看,哪裏不知道他看的什麼,隻是轉過身去,把背對給他。
林宇後知後覺道:“咳,咳咳,天空,真的好藍啊。”
連他臉皮這麼厚的人講出這句話都有些汗顏了,但明顯自己真的在想事情,索性一個狠心不解釋了,如果敞開了說,反而越描越黑。
林宇站起身,舒展了下筋骨道:“紅顏,走,出去逛逛。”
許清秀搖頭再點頭,站起身來,隻是突然臉色發白起來。
林宇看她臉色不好,問道:“我說紅顏,你不要嚇我,你這是怎麼了?”
看她額頭慢慢滾落下汗珠,林宇忙湊近幾步,要去扶她。怎料許清秀猙獰的扮了個鬼臉。
弄的林宇全身冷汗,林宇汗道:“我說,你嚇人也不用這樣嚇啊。”
說著,就不再去看她,大踏步往前走去。
雖是如此,但仍是心下留意,每時每刻都在耳聽八方。
許清秀在他身後微微一笑,卻從胸前摸出一枚藥片喂到嘴裏。林宇自然是不知道,又不是腦袋後長了眼睛,什麼都能看見。
許清秀吃了這枚藥片,臉色逐漸好轉,變得紅潤起來。
林宇漫不經心道:“我說紅顏啊,紅顏,你在後麵搗鼓些什麼?”
許清秀微微一笑,右手看似不經意觸上胸口,輕輕拍了拍,搖了搖頭。
林宇輕輕問道:“還去不去學校?”
見她沒反應,又道:“也對,像我們這種閑散慣了的人,都不知道逃了多少課。”
走出草坪,來到街道,周圍樹木漸漸濃盛茂密,不知不覺走到平津大學。這座大學名字倒是漫不經心,似乎是隨意取的,這裏進進出出的人一眼看去也想是處處打瞌睡,一副睡不醒的樣子,但這座大學出去的人也倒沒有一個廢物,要不做生意飛黃騰達成了大老板大boos,要不考上公務員,為國效力辦事,要不就到貧困山區支教去了。
林宇倒是不經意這座學校打出的口號:“學要學的認真,玩要玩的痛快。”
這倒是很對他的口味,自從無意間逛了一次,便下定決心要考進這裏。至於能不能考的上,那就要聽天由命嘍。
林宇跟著許清秀沿著碎石子步靜靜走著,期間勸許清秀脫了鞋子。
林宇告訴她說:脫了鞋光著腳板在碎石子路上走路,雖然免不了腳被咯疼,但卻能促進血液循環,對身體有好處。
林宇想起以前哥們也似的方曉曉萌妹子,這妹子天真的問他:“你們男的怎麼那麼愛看我們的光腳丫?”
林宇回道:“好看唄。”
那時候方曉曉就嘟囔道:“好看什麼啊,一到夏天該有腳氣的還是有腳氣,該有腳汗的還是有腳汗。我自己住在寢室都受不了。”
林宇當時直接被她說的啞口無言,無話可說。
直到出於土豆他們意料之外,卻在林宇意料之中的方曉曉去了另外一所高中,林宇仍時不時會想起她。
兩人走著走著,就發覺前麵圍了許多人,裏麵有個老頭兒抑揚頓挫的說著什麼,隨便拉了一個人一問,才知道是在說書。
這裏麵的老頭兒說了一輩子的書,終於把兒子養出來,養的爭了氣,有了自己的事業,有了自己的公司,有錢了便讓老頭兒不要在拋頭露麵說書,而是好好在家養老就行。
還給老頭兒配備了電視電腦,遊泳池,健身器材,應有盡有。
說是不管如何都不再讓他出去幹這個活計,其實出於孝心之外,就是怕老頭兒折了他的麵子。
可老頭兒每次路過這塊碎石子路,都禁不住技癢,不知不覺演講開來,於是每隔一段時間,老頭兒都要來這碎石子路得僻靜處說書。
林宇跟許清秀上前,由於是半路才聽,故而聽了好半天才知道他講的是三國。
並不是正統的三國故事,而是三國傳說故事,正講到趙子龍長阪坡七進七出懷揣阿鬥,到了安全地帶見了劉備,劉備氣道:“我竟因你,差點害我損失一員虎將!”把阿鬥摔在地上,這一摔就把阿鬥身上的金龍給嚇跑了,給金龍鑽進了趙雲的懷裏這段。
講的頗為有趣,圍觀者甚多。
但林宇看著這老頭雙目有神,唾沫橫飛,總覺得不自禁覺得心酸。
望了望被眾人擁簇的臉上布滿褶子的頭發花白的老人,不覺想起自己幼時被爺爺抱著坐在山坡上,看著滿天星鬥。那一個同樣臉上布滿褶子的花白頭發的老人說了一句話:“我若能平穩一生,誰又願顛沛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