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道統還是傳下來了,雖然跨越了百萬年的時間,當初葉仙帝親自建成的離宗,已經耗盡了當年的興盛之氣,淪落為三流門派。
但故時的餘蘊還是殘留有的。
反觀遺跡,故址的土地上到處堆放著破碎的磚瓦,青黑色的草木散布在其中;灰白色的枯骨在一個平地上堆成一座小山,蛇鼠在縫隙間穿梭,有強大無比的巨頭,最終也隻能與蛇鼠相伴。
可想而知,當年那滅世一戰是有多麼的恐怖。
對於那一戰,晨星在沉睡中也有所感知,那一戰九道崩滅,諸天神佛相鬥,可怕的力量毀天滅地,萬裏的疆域化作煉獄的戰場。
那一戰曾是一代真人成名的一戰,鴻蒙真人,便是在那一戰誕生。
據說他少時曾得到過一塊來自鴻蒙時期的真石,故自封鴻蒙真人。
晨星腦袋裏想著這些,一步一步的從遺址南麵的山梯而下。
……
從石縫中有蟲聲響起,今晚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可怕的黑夜好像要吞噬一切。
幾縷幽暗的燈光從山崖上的一處亭子裏照了出來。
一個離宗弟子獨坐在亭中飲酒。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他狠狠地敲擊著手下的石桌,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沿著臉頰滑落,滴入他的酒杯裏。
灰白色的道袍上濕了一片,頭發散亂的披著,黑色的眸子裏閃爍著絕望的顏色。
晨星一路往南走,路過亭子,恰好看到這一幕。
他沿著路一直走到了亭外。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亭內的那個人像是瘋了似的拉扯著自已的頭發。
晨星一臉笑意的看著他,走到他麵前,絲毫不客氣的坐下。
“你流淚了。”晨星深紅的雙眼看著痛苦的他,也不知道所欲為何。
他停下了瘋狂,斜著頭不可思儀的看著晨星。
一會,他又埋下了頭,兩隻手扶在桌上,滿頭長發垂下,弄翻了桌上的酒杯。
“你為什麼還要來看我,是特意來嘲笑我的嗎?你不是愛他嗎,為什麼還要過來!!!為什麼!!!”
他抱著頭痛哭,像一隻受傷的幼獸,身影顫抖著坐在石椅上。
晨光看著他,心裏覺得好笑,說:“怎麼?你覺得,你這樣裝可憐,她就會喜歡你嗎?嗬,真是可笑。”
他被這句話一激,凝固了一般的抱著頭。
“你想改變這一切嗎?”晨星問。
“你不是流梳,你是誰?”他警惕的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想改變這一切?我,可以幫你。”晨星將頭抵到他的麵前,神秘的說。
他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抹光,一把抓住晨星的袖子說:“請你一定幫我。”
晨星看著他笑了笑說:“看你的樣子,是表白失敗了是吧?”
他點頭,晨星繼續說:“我一向都認為,強扭的瓜不甜,你需要讓她自願的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