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媽帶壞了,犯了錯,自己也不懂反思,慕伯伯和夏姨對你的養育之恩,我和千帆對你的照顧都屬於浪費感情。”
“陌遲,如果我的孩子是你的種,我不會因恨而絕望,你一直嫌我髒,林朵如坐過了那輛勞斯萊斯幻影,你從來不舍得讓我坐一次,這個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總之就是我早就對得起你了,你想恨就恨吧,現在和以後,我要全心全意愛護我的妻子小如。”
至此,慕妤萱始終視我為空氣,我也一樣,隻是一聲不吭地陪著寒陌遲。
沉默了片刻,慕妤萱嗓音嬌媚,眼神晴明,“陌遲,你說實話,你愛過我嗎?”
寒陌遲緊了緊大手,我輕易地試出掌心溫熱傳渡,他語氣淡凝,“沒愛過,因為是小如一點點地教會我什麼是真愛,我們可以為對方傾其所有。”
慕妤萱麵色黯然慘白,最終神情猙獰,“陌遲,你現在連哄我高興也嫌浪費時間了,我做了再造手術後,你與我夜夜笙歌的好日子,你忘了?”
寒陌遲驟然冷氣大放,俊顏清寒冷肅,低斥,“恬不知恥!”
說完,他起身,拉著我,轉身就走,身後傳來慕妤萱的淒慘哭嚎聲。
折返回車子,寒陌遲摸出了煙盒,又放回去,蹙眉看著我,“小如,慕妤萱那樣說,你怎麼想?”
我將手放入他的掌心,他輕輕地握住,我癡戀地看著他,“沒想什麼,我相信你愛我,相信你沒有碰她,還有,你以雇主的身份一次次約我就是明證,總之,我相信你隻對我牲口。”
寒陌遲眉頭舒展,痞笑,“我家小如太善解人意了,遲苑滾床單,約嗎?”
我以為寒陌遲忘了,原來他真的一天天數著呢,今天,我的傷夠百天了。
我捂著嘴笑,點頭。
然而,在遲苑門口,夏雪的加長版白色林肯不容忽視,我火氣竄起。
寒陌遲解開我安全帶的同時,柔聲哄我,“小如,不準生氣,隻要我們的心裏隻有彼此,就沒有誰能拆散我們,乖,隨夏姨回慕家吧!”
一路上,我坐在車子後座,始終一言不發。
晚上,寒陌遲沒有過來,我頓時沒有了食欲,隨便扒拉了幾口,就回臥室了。
撥通了寒陌遲,他聲稱有應酬的飯局,我不信,問是不是夏雪對他施壓了,他說沒有,叫我不要胡思亂想。
一連三天,寒陌遲都沒有過來,手機也打不通,我要去帝遲找他,夏雪指派的十幾個保鏢齊刷刷跪在辦公室門外。
他們說隻要我去找寒陌遲,他們就隻能卷鋪蓋滾蛋。
我依著寒陌遲的意思,懶得與夏雪撕破臉,看看她到底想耍什麼花兒。
晚上洗了澡與蘇茜吐槽了夏雪一頓,我正要睡覺,雲若軒的電話來了,他告訴我寒陌遲這幾天不見我,是忙慕妤萱的後事。
也就是在我和寒陌遲探視慕妤萱的那天夜裏,她不知從哪裏弄了一把剪刀,刺傷了幾個監護人員,想逃出戒毒所,結果被聞訊趕到的警員當場擊斃。
而慕雲霆聲稱沒有這個女兒,不管收屍,最終是寒陌遲買了一塊毯子,裹了慕妤萱的死屍,送到火葬場火化,安葬於公共墓園。
然後,寒陌遲去探視了寒玫,實話實說,寒玫聽了後,不僅沒有掉一滴淚,還確定似的又問了一遍。
寒玫得知慕妤萱母子都不在了,她說這下萱苑是她的了,她要好好服刑,爭取減刑早日出獄。
有這樣心理畸形的妹妹和親媽,寒陌遲隻能借酒精淹溺頹廢,此刻在陌夜套房裏醉得不省人事。
我心疼極了,聲稱會馬上趕過去,雲若軒笑得陰陽怪氣,聲稱他這是偷偷告訴我的,如果寒陌遲知道了,會揍死他的。
很快,他發過來一張寒陌遲襯衫敞開的照片,還關切地提醒我,如果這張照片舔屏不過癮,那麼他就脫掉寒陌遲的褲子和平角褲拍一張。
我相信雲若軒做得出來,嚇得趕緊掛了電話……我與寒陌遲做夫妻做到這份兒上,我丟不起人。
第二天下午,還是打不通寒陌遲的電話,我坐在辦公室裏,心神不定,最終我將辭職申請投進夏雪的工作郵箱,拎著手包,走出了辦公室,對那夥保鏢說我不幹了,你們歇著。
一夥保鏢也不敢給夏雪打電話確認,一個個麵麵相覷,放任我離開慕氏大樓。
經過一番旁敲側擊,我從雲若軒那兒打聽到一個細節,一個小時前,寒陌遲正在他谘詢所的宣泄室裏砸沙袋時,夏雪找過來了,約寒陌遲一起去探視寒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