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也不知道啊,沒人來收取糧稅不好嗎?”趙燁一臉不解。
自古以來都有苛政猛於虎之說,可今時不同往日。定居安寧五年以來,村中百姓生計雖說漸有起色,可其實眾人內心深處一直懸著。
不曾納稅、不曾繳糧,是不是說明王爺並未把自己當作治下之民。哪有種地不納糧之說,除非是野戶、流民。
這幾年來,安寧村不止沒有納糧繳稅,甚至朝廷也不曾有人前來登錄戶籍,這讓整個安寧村都人心惶惶,深怕有一日被當作流民又被驅趕。
一旁喝茶的杜平開口了“當然不好了,沒人收取糧稅的話,就說明王爺並未將此地居民看作本地民戶,隻能算作流民,流民沒有戶籍,不受管轄不受製約,同樣的也不受保護。”
“沒有戶籍,不得入城,不得進學,就連耕作的土地亦沒有田契。”杜平嘿嘿笑著說。
“不過王府之下稅賦也不重,隻是十取其一而已,也有勞役可抵消賦稅。”杜平緊接著說。
“十稅一……是呐,還請小王爺幫幫忙……”安老伯顫顫巍巍的起身給趙燁行禮。
經過幾日的相處,安康老伯覺得趙燁平易近人且心地善良,若是請求趙燁,應該能將此事解決。
“蓮兒姐,這事你知道嗎?”趙燁不曾聽過這方麵的訊息,想著家裏很多事蓮兒是知道的便轉頭詢問旁邊的蓮兒。
在旁邊坐著繡花的蓮兒抬起頭“不知道,要不問問我家的劉質,當初我爹爹也是給他落了戶籍的。”
趙燁讓下人去請劉質到堂中,蓮兒則去側室給劉質抬了一張椅子過來。
“劉先生,你可知朝衙戶籍造冊之事是如何運作”趙燁很直接的問劉質。
劉質拱了拱手“當不得先生之名,戶籍造冊之事是朝衙管理,不過其中如何運作小人卻是不知。”
“我知道。”牆角的賈詡起身開口。
趙燁一臉好奇的問“哦。你怎會知道的。”
“我聽我爺爺和幾位王府管家說過。”賈詡回答。
趙燁對著賈詡招了招手“過來給我們說說。”
“我曾聽爺爺說過,流民之事關係甚大,王爺不願幹涉外遷之戶,曾說不會主動為其登記造冊。”賈詡侃侃而說。
“若是外遷之戶願意落戶本地呢?”趙燁又問。
賈詡回答很是幹脆“去城中找朝衙登記便可。”
“四年前便前往朝衙登記,可至今也沒有任何消息”安老伯顫顫巍巍的說。
“……”眾人兼沉默不語。
趙燁開口“若不然我讓季管事幫忙去問問?”
“麻煩小王爺,老朽先在這裏謝謝小王爺,謝謝季管家了。”安老伯連聲感謝。
坐在角落的安康也不由得神色激動。。
“安老伯,不知道附近想落戶雲貴的南遷之戶多嗎。”趙燁問。
“多啊。隔壁的幾個村子都日日夜夜盼著落戶造冊呢。”安老伯一臉激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