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官長升撣了撣手上的煙灰,慢悠悠冒出一句。
女人愣一下,心如同被一把很鈍的刀子剜去一塊,疼。
她當然知道他外麵有女人,就算她不想知道,別人也會想方設法的讓她知道,她當然知道她們的居心,所以我充耳不聞。她今年42了,已經是花將枯萎的年紀了,臉色臘黃不說,身材沒注意保養,也變形得厲害。對於愛情她已經不奢望了,所以她一直等著他主動提起,可如今真的聽到,她還是會疼。她不明白男人,為什麼說出去的話總是能不算數,為什麼有錢有勢後,男人總是拈三惹四。那些女人說她身材不夠好,年齡也太老,臉上更是有皺紋,不配站在她身邊。她其實很想問一句,既然那麼愛她,當初他窮困潦倒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的身影,還有,誰不會老?她也曾花般嬌豔,也曾搖曳生姿,也曾轟轟烈烈地愛過,可她終將抵不過歲月。如今她美人遲暮,卻將一無所有嗎?
見她許久不答話,官長升擰眉耐著性子道:“明天我就搬出去,房子留給你,孩子看你的意願,至於贍養費的我會找律師資訊下。”
女人抬頭看他,薄薄的煙霧中那張臉還和以前一樣俊俏雖然添了些滄桑,卻更加顯成熟大氣。
女子嗚咽地掩著麵大聲哭泣,頭發淩亂地垂於雙肩。她半生辛勞隻是為了她人做嫁衣嗎?她不甘心!可是她悲哀的發現,她連恨他的勇氣都沒有。
官長升挑了一下眉,瞥她一眼,“好聚好散對大家都好!”
她哭得更凶了,他忘了曾經答應的不離不棄,如今卻指責她的不幹不脆。
“明天我讓律師和你談。”官長升看了看手表,不想和她多耗。
官長升麵色陰沉地把手裏的煙摁滅,招來服務員結賬,然後起身就走。
女人抬起身,眼神跟隨著他,看他到坐進車裏,啟動,然後一溜煙離開。
她很想給他一巴掌,問他為什麼忘恩負義,薄情如斯。可她擔心如果真這樣挾恩求報,那她付出的真心是不是就像一場交易。
官長升翻出皮箱,一點點收著屬於他的東西。他像所有男人一樣,步入中年,婚姻生活淡如水,消磨了他的激情,他希望有什麼能改變。
女人坐回床上,咬著嘴唇不吱聲。
官長升淡淡看她一眼,眼中平靜的不見絲毫漣漪,“對不起,保重!”
女人低著頭,嘴抿的死死的,手磨蹭著文件袋子,她在考慮,要不要以此為籌碼。
官長升多少有些奇怪,她以為她會大吵大鬧,結果卻沒有,不像她!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你……”
女人卻猛得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我想和你做筆交易!”她想明白了,哪怕他心不在這,人也得留下,她半生辛勞不能白白便宜了別人,還有她的孩子需要父親!
官長升濃眉一擰,停下手中的動作,頗具興味地看著她, “就我所知,你好像一無所有。”
女人身子一抖,心裏涼得透徹,她一無所有是因為誰!?
——啪——文件袋子直擊他腦門,裏麵的紙張散了滿地……
官長升眸底一抹冷厲的光痕掠過,舉起的手在掃到紙上的字時,攸地換了個方位,滿眼都是不敢四麵置信。
官長升一張張的撿起散落地紙張,心情越來越激動,“這些你那來的?”
女人冷冷地看著他,心中無悲無喜,“這隻是筆交易,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