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入魔障易出魔障難(1 / 3)

安笙得意地出了容初的公寓,站在電梯裏的她也沒閑著,又把容初的幾張玉照拿出來欣賞了一番。

“哈哈哈!哈哈哈!”安笙這回再也憋不住了,笑得可謂是轟轟烈烈、驚天動地。

監控室裏正打盹的大叔被這一聲爽朗的笑聲給嚇醒了。大叔眯瞪著雙眼盯著安笙這張陌生的臉龐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哎。”大叔歎口氣,搖搖頭,不想搭理這個不知來路的女神經,繼續自己的打盹大業。

容初的幾張玉照安安全全地躺在了安笙的手機裏後,安笙幾日以來的不快情緒頓時一掃而光。一早她到了花想容,見到了那盆已經重振精神的仙人球,嘴角不由得又翹了起來。

“仙人球,早。”安笙在心裏開心地和它打著招呼。這還是安笙頭一次見到這株仙人球的時候心情這樣暢快。

容初的睡姿又毫無征兆地闖進了安笙的腦海裏,安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早安,容初。”

還躺在沙發裏睡得津津有味的容初這時翻了個身,咂巴著嘴,一臉甜蜜的微笑。

林想容到店裏時覺得眼前一亮。平日裏總是安靜、沉穩異常的安笙今兒個卻好似特別有活力一般,店裏的花花草草她都已經細心地照料過一遍了。或許是感染了安笙的好心情,那些花花草草竟也閃閃發著光,令人不由得精神為之一振。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林想容伸了個懶腰,如是想著。

但對於安簫而言,今天無論如何也算不上是個好日子。

昨晚本是去探望父親的日子,但安簫在拳館和安笙鬧了個不歡而散後,他便徑直拎了幾瓶酒回了家。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安笙會對職業拳擊、會對他和寧朝安的感情如此執著?他總以為,他回來後,可以隻當安笙的哥哥安簫,但安笙卻並不滿足於此。

煙這麼些年他一直斷斷續續地抽著,但酒卻戒了很多年了。

最後一次喝酒,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是那場可謂改變了他一生的比賽結束後。

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不得不頂著老板寒如冰霜的目光緩緩地進了場。對手已經在熱身了,一見他走了進來便揮了揮拳頭向他示意。他臉上的笑容到現在自己都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樣的明媚,不摻雜一絲風塵,令他看了幾乎忍不住要流淚。

比賽的鍾聲還是響了。他好似傀儡一般。

兩人在場地中央小試身手時,那個即將永遠留在這兒的人借著擦身而過的機會悄悄地對他說,“這場比賽是我要求和你對打的。”

他震驚異常,身體也不由得微微弓了起來,全身都處於戒備狀態。

對手卻格外放鬆,“我就要離開這兒了,趁機把你捧成王牌,也算是朋友一場。”

他身體裏已經繃緊的弦突然就鬆弛了,甚至連腳步都開始變得淩亂。

對手卻依然笑得明月風清的樣子,“我就要回家了。”

他幾乎低下了頭,不敢看向眼前的人,生怕自己狠不下心而最後葬送的是自己的性命。他才開始出來闖蕩,他還不想就在這兒不明不白地結束。所以,要結束自己的生命的隻能是對麵這個心心念念想要回家的人。

他勒令自己鎮定下來,身體又微微地弓了起來,重心下移,一組密集的擺拳全都如雨點一樣落在了對手的身上。對手隻是象征性地還擊了幾下,並不緊追猛打,甚至還故意露出了許多破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