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嘿,你的東西掉了(1 / 3)

臨出門前,容初把買好的手機塞進了自己的包裏。今天安笙會來跆拳道社當教練,這說不定會是個好機會。

跆拳道社在安笙的鐵腕下總算是緩緩地走上了正軌。這是一個漫長且曲折的過程。途中,被安笙的嚴厲和慘無人道的訓練方式所嚇跑的社員絕不在少數。到最後仍然硬著頭皮留下的,大多可以算得上是條好漢。

容初有了拳館這個“勾搭”安笙的正常渠道後便鮮少來到跆拳道館打擾安笙了。畢竟,容教授在青大一貫低調行事,隻是,他那張臉常常讓他的低調成為了泡影。所以,時隔許久再來跆拳道館的容教授竟有點兒緊張。手裏拎著的手機也一直隨風晃晃悠悠著,就好似他搖曳不定的心事一樣。他在跆拳道館外來來回回地轉悠了好幾圈。月亮已經爬上了樹梢,晚風也涼得侵入了心肺。他往冰涼的手上哈一口熱氣,再跺跺腳,終於狠下心進了訓練館。

安笙正在給學生們示範著動作,她一絲不苟的樣子落進了容初的眼眸裏,頓時帶上了一抹溫柔的光圈。這丫頭穿起跆拳道訓練服起來還真有點英姿颯爽的味道。

容初也不急,坐在一邊耐心地看著、等著。

安笙熱得麵頰沁出了一層紅霞時才注意到容初不知什麼時候不聲不響地坐在了場邊。還真不是他的風格。以往他登場的時候不都是聒噪得很,非要吵得全世界都知道嗎?

安笙冷眼旁觀了一陣,默默地擦了把汗,沒理會他便開始繼續上課。

社團的課程畢竟時間不會很長,所以容初也沒等上多久。

安笙一宣布下課,容初便嬉皮笑臉地湊了上來。安笙一見他的笑容,頓時沒了脾氣,好言好語地問道,“有事兒?”

容初笑得更加燦爛了,堪比整日裏對著太陽搖頭晃腦的向日葵,“沒事兒就不能找你嗎?”

安笙思忖了一陣子,本想照直了說,但生怕打擊到容初這滿滿的笑容,便紅著臉小著聲支支吾吾道,“……也不是。”

容初的笑果真更濃了。安笙融化在了其中,卻不自知。

“那你現在準備去哪兒呢?”容初今天脾氣還真是好得出奇。

安笙心中納罕,卻沒追問,隻當他今天遇見了一樁好事罷。她埋頭收拾著訓練服,“去拳館,再練會兒拳擊。”

容初忙殷勤地說道,“我送你去。”

安笙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眼容初,心裏拿不準主意。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這個人可是容初。安笙一直相信,就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和這張麵皮,就算他給誰挖了個坑,那誰指不定都會甘之若飴地跳下去。

容初見安笙的麵色頗為遲疑,心裏明白安笙擔心著什麼,忙說道,“我也不是特意送你,我自己也要去拳館找安簫有點事。”

安笙頓了頓,“哥哥今天他不在拳館,晚上和教練出去辦事了。”

容初忙長長地“哦”了一聲,還不失時機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就是說嘛,他明明跟我說了的,我居然忘了。其實是我自己有東西落在拳館了,想去取一下而已。”

安笙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心中覺得不可思議。哥哥還是今天中午才輾轉把電話打到花想容裏找到了安笙,告訴他和教練要出去辦事,囑咐她晚上回家時小心點,順道又抱怨了一句安笙那怎麼打也打不通的破手機。

安笙這才記起手機的事,紅著臉說道,“手機不小心弄丟了。”

電話那頭的安簫愣了愣,隨即一改口,“丟了也好,正好換個好手機。”

不過,其實對於安笙雷打不動的人生時間表而言,有與沒有手機其實差別並不十分大。更何況現在的手機動輒上千,對安笙而言,著實是筆不小的支出。還是先熬著好了,熬不下去的時候再買也不遲。

容初見安笙遲遲不開口,幾乎就要衝著皇天後土賭咒了。

這時,安笙終於鬆了口,“也好。”

容初長籲一口氣。安笙卻在心裏撥著小算盤,能省點公交車錢也不是壞事,就算是坑,隻要能值回車費也就值了。

從青大去往拳館的一路上,容初的舌頭總是在不該打結的時候打結。好幾次想送安笙一部手機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可臨到一出口,卻又變了。

容初心急,就連油門都在不知不覺中踩得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