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得知安簫和容氏再次合作的消息後,興奮至極。訓練一結束她就拉著安簫要去慶祝。容初得知後,厚臉皮地跟來了。三人一行去了青州夜市,準備大吃大喝一頓。
安簫沒有那麼激動,笑著提醒安笙,“快要開賽了,你這麼大吃大喝沒關係嗎?”
安笙臉一紅,輕聲為自己辯解道,“就今晚一次,沒事的。”
安簫其實並不介意,不過是隨口一說。他甚至打心底裏並不希望安笙參加比賽。拳頭不長眼,誰知道站上拳擊台後,安笙會有怎樣的遭遇呢?
容初正在四處搜尋著美味的吃食,突然轉過頭來問道,“什麼比賽?”
安笙不理會他。安簫隻得從旁解釋道,“每年開春都會有全國職業拳擊大賽,安笙會參加。”
容初一聽詫異無比,“What?你要參加比賽我為什麼不知道?”
這話顯然是對安笙所說,安簫也不繼續回答。安笙卻無所謂地聳聳肩,口是心非地說道,“我們很熟嗎?”安笙才說完,紅著臉低下了頭。幸虧有夜色的掩飾,身邊的兩個人並未注意到。今早一到花想容,她就用新手機拍下了那盆仙人球當作了手機桌麵,而容初也在她的腦子裏轉了整整一天。她自然是想和眼前的人再熟悉一些的,但想來想去都是件不可能的事。她何其卑微,就似這天地間的一粒灰塵一樣;而他卻是那天幕上最璀璨的明珠。她何德何能,能與明珠共沐光華?
容初被安笙的一句話給噎得咳嗽了起來,瞪著安笙一字一頓地說道,“都睡過我的床了,還不熟?”
安笙沒想到容初會突然抖下這個包袱,慌裏慌張地搖搖手,心虛地看向了安簫。安簫已經變了臉色,額上的青筋也一條一條地爆了出來,就連眼珠子都好像會被瞪出來一樣,“你說什麼?”
容初被安簫一瞪這才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地說了什麼。
靠,禍從口出!
眼瞅著氣氛越來越不對勁了,安笙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了,結結巴巴地勸阻道,“有話好好說。”
安簫表情凶狠,抬了抬下巴,很不耐煩地說道,“你讓他說給我聽。”
容初不知所措地互搓著雙手,慌張間,頭一會兒低下,一會兒又抬了起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安簫並不領情,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女子,“安笙,我要聽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睡過他的床?”
周圍不明所以地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
安笙咽了口唾沫,無辜的小眼神瞟了瞟容初,臉紅得快滴出血來,心頭好似壓著一個碩大無比的秤砣。猶豫萬分之後,她終於緩緩地、視死如歸地點了點頭。哥哥從沒這麼嚴厲地和她說過話,她可不想挑戰哥哥的底線。
安簫冷笑一聲,衝著容初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可以啊,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都把我妹妹拐上你的床了。”
安簫這會兒真是氣炸了。雖然容初給他的印象並不算十分差,甚至他還認認真真地考慮過他是否足以托付安笙的一生,但這一切都不代表容初可以不經他的允許便拐帶了他的寶貝妹妹。
安笙忙著解釋,“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
安簫眼一橫,“我跟你說話了嗎?閉嘴在一邊站好。”
安笙無奈地站在了一邊,束手束腳的樣子怪可憐的。她趁著安簫不注意,瞟了瞟容初。她是沒辦法幫他了,哥哥的拳頭……安笙隻想了想便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容初啊容初,自求多福吧!
安簫往前逼近了一步。他比容初略高些,身材更是魁梧了不是一點兩點,容初頓時矮上了大半截。
圍觀的路人早已沒了耐性,一見兩個男主角終於有要火並的架勢了,人群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容初賣力地笑著,衝著安簫眨巴著自己魅力無邊的星星眼,“安簫,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容初的星星眼在安簫的麵前已經完全沒了作用,容初的解釋還沒開始便被安簫粗暴地打斷了,“別喊我的名字,惡心。”
安簫的斬釘截鐵讓容初的臉上很有些掛不住,但他還是乖乖地改了口,“哥……哥,事情是這樣的……”
安簫這下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斜睨著容初這個油頭粉麵的小子,“哥,誰是你哥啊?”
容初這下也不樂意了,自己都已經自降身段了,這人怎麼還不買賬呢?他本想粗著脖子頂撞回去,但轉念想起了安簫訓練的時候,一拳出去,那懸空的沙包得癟進去好大一塊兒。容初想得肉疼,自己可不是沙包,還是不和他一般見識了。他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安教練,你聽我說。”
安簫這回終於滿意了,昂了昂下巴,“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