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初念叨了許久的安笙年初一才過便已經投入到了緊張的訓練中去了。這不,正揮汗如雨地訓練著的安笙被容初惦念得左一個噴嚏,右一個噴嚏。
教練在一旁關切地問道,“安笙,別是感冒了?”
安笙揉了揉鼻子,自己也有些詫異,“沒事兒,沒事兒。”
教練趁著這個空當順水推舟地叮囑安笙歇息一會兒,安笙便坐在拳擊台邊上擦著汗、喝著水。
“安簫呢,這幾日在家裏忙些什麼?”教練和安笙拉著家常,“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不參加比賽,還以為他是鬧脾氣說著玩的。”
安笙不置可否,有些無奈地聳聳肩,“大概在想如何追回寧朝安吧。”
拳館的人和寧朝安都頗為熟悉,教練一聽也直點頭,“不參加比賽就不參加比賽吧,他也是該找個好姑娘定下來了,要不然你們老安家就後繼無人了。”
安笙應景地笑笑。記憶又轉回到了年三十的晚上,安簫那一個溫潤且沾染著酒香的吻。那個吻是屬於寧朝安的,所以安笙便勸哥哥趁著新年去改善一下與寧朝安的關係。但她每日念叨來念叨去,哥哥都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真是不知道這個榆木腦袋的哥哥在想些什麼。
安笙無奈地搖搖頭,一個晃神,容初那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又回到了腦海裏。安笙頓時臉紅了起來,心跳也加快了,甚至就連呼吸都有些紊亂了。
那個吻……安笙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嘴唇。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其實壓根兒就不記得那個吻的滋味,但卻會經常懷念,懷念起兩個人唇齒相交的那一刻。
她為什麼會把他推開呢?
安笙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就……明明就……但轉念再想想,安笙又覺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那個吻興許什麼都不能說明。更何況,在容初的心中,自己不過就是一株毫不出彩的仙人球罷了。既然隻是一株仙人球,又豈能得到天上星辰的垂憐呢?
安笙又擦了把汗,準備繼續訓練去。容初和那個不明所以的吻,還是深埋在心裏才更好些。
“安笙。”安簫施施然走過來。
“哥,你怎麼來了?”安笙有些吃驚。拳館還未正式開館,安簫此時出現著實奇怪。
“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過來看看你訓練得如何。”安簫的確是在家坐不住了,心裏又惦記著安笙,便一步一步走到拳館來了。
安笙點點頭,“那你給我指點指點。”
安簫不做聲,衝著安笙笑得無比溫柔。
教練也走過來和安簫搭話,“聽說你又準備追回朝安那個丫頭。人家是個好姑娘,要好好疼惜人家,知道沒?”
安簫默不作聲,眼神卻快速地在安笙的臉龐上掃視了一圈兒。
安笙衝著安簫鼓勵地笑笑。
安簫卻再也笑不出來。他不過是拿寧朝安當個幌子罷了。難道現在他真要因為自己一時的衝動和自私再把寧朝安拖到這潭渾水中來?
“朝安姐……”拳擊台上正在訓練的安笙突然停了下來。
安簫不由得一陣心悸,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寧朝安站在拳館的入口處,有些不知所措,“我放假在家,出來隨便走走,走走……”
這句結結巴巴的話就連安笙一聽都有些繃不住了。就算是坐公交車,從寧家到拳館也得三十分鍾的車程。寧朝安還真是能隨便走走!
安笙也顧不上訓練了,熟練地翻身下了拳擊台,推著安簫往寧朝安跟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