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墓碑(1 / 2)

容初對容仲解決此事的方法並不十分滿意,畢竟他什麼事情都沒做,就任憑那個女人從家裏要走了這麼一大筆錢嗎?簡直是開國際玩笑。

容仲頭疼得厲害,“要不然你還有什麼法子?”

容初吱吱嗚嗚地說不出話來,“我……”他根本就無計可施,要不然也不會這樣著急了。現在事情也算是解決了,他是不是可以聯係安笙了?

“你消息都放出去了嗎?”

容仲真是頭疼得厲害,不過是個讓人貽笑大方的花邊新聞罷了,現在容初卻希望自己憑借容氏的力量大肆發布最新消息,說容初與那名助理根本不存在任何關係。

“你這樣就是為了讓她看到嗎?”

容初拚命地點著頭,生怕容仲會領會不到自己的意思。

容仲歎口氣,哥哥這麼多年來還是這麼任性,“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辦的。”沒一會兒的功夫,容氏的宣傳部門便被容仲從被窩裏拉出來了,專門成立了一個應急小組,全程處理容初的這檔子事。

容氏的人自然不敢有什麼怨言。借著林恩那事,容仲已經從公司裏清走了不少有異心的人了,現在留下的不敢保證他們全都對自己忠心耿耿,但也不會輕易違背自己的意思了。

所以一夜之間容氏澄清的新聞成為了頭條。

安笙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去顧及容初的花邊新聞了,教練在旅館裏找到了一個人,他願意跟他們說說紙條上的那個地址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笙緊跟在教練的身邊,那人說自己留在這裏已經有十幾年的功夫了,親眼目睹過這裏畸形的繁榮。可他沒想到事隔境遷,竟然還有人想知道這裏的過去。

“那是個亂葬崗……”那人邊說邊抽了口煙,“亂葬崗的下麵,就是地下拳壇。好幾年前,那裏還經常會爆發出掌聲和尖叫的。可是拳壇的人怕是跟當地白道上的人鬧翻了,所以被一窩端了。”

“一窩端了?”

“嗬,本地的那些白人可都高高在上,誰會來這裏呢?這裏都是些我們這樣的偷渡過來的人,生死根本沒有人計較。所以他們名義上一窩端了地下拳壇,可其實是想把我們這些渣滓清出去。”

安笙難以想象哥哥曾經在這裏漂泊的日子到底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

“那你……”教練也就是此時聽到了這樣的話後,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哎,既然是渣滓,哪能那麼容易被趕出去呢?我們別的優點沒有,生命裏是真的頑強。”

教練咬緊了牙關,喉結上上下下地挪動著,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才好。

“你們要打聽的那個地方,一開始埋著的都是地下拳手。打黑拳的人死了,也是沒什麼人可憐的,都被他們自己人丟到那裏,隨便一埋,隔天就有人去把衣服、鞋襪都給扒得幹幹淨淨的。”

安笙幾乎不敢再聽下去,可她知道,她不能從這裏逃走。

那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也有個人是意外。”

教練神思恍惚地問道,“誰?”

“Garcia。”

安笙和教練對視一眼,這個名字對他們而言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個人是安簫這一輩子都繞不過去的對手。

當初年輕的安簫站在拳擊台上,一舉擊敗衛冕冠軍Garcia,奪得了拳擊金腰帶,成為了史上最為年輕的輕量級拳王,也是中國史上第一位輕量級拳王。

安簫站在拳擊台上向著四麵八方歡呼的觀眾們致敬行禮。安笙幾乎把嗓子都喊破了,手掌也拍得通紅的,可她渾然不覺。因為爸爸和哥哥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

一家人許久沒有那麼開心過了,一向不苟言笑的爸爸臉上的線條也變得柔和起來,“你……還得再努力才行。”

安簫點點頭,什麼話也不說。

爸爸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後離開了。

媽媽哼著小曲兒在廚房裏精心為一家人準備飯菜。

而安笙則纏著這個哥哥,“以後想要見拳王一麵可就不容易了。”安簫還沒出拳管的時候,哥哥便接到了許多電話,有活動邀約,有代言邀請,真是忙都忙不過來。

安簫卻是還沉浸在與Garcia的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之中,“嗬,我可聽說爸爸已經給我拒絕了不少活動了,說我還得備戰明年的職業拳擊大賽。”

安笙昂起胸脯,“那肯定的嘛,我哥哥以後就是拳王了。”

可誰都不知道來年的拳擊大賽會變成一個笑話。

“這裏是WBC世界輕量級拳王爭霸賽。”

“這裏是WBC世界輕量級拳王爭霸賽。”直到這一天,安笙似乎還能聽見那一天在會場裏不斷盤旋著的激昂的解說。

“現場的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