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沒有如果(1 / 2)

隔天安笙再在拳館裏看到華燁師兄的時候還是像往常一樣微微一點頭就算是打招呼,華燁也是像以前一樣回個禮,就好像兩人昨晚所發生過的事情全然不存在一樣。

安笙埋頭訓練,昨晚的事情也沒有再多想下去。而華燁卻還是擔心,每晚都得親眼看著容初接走了安笙才能放下心來。

容初以往開車接安笙回去的時候總會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今天卻很是安靜。安笙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容初搖搖頭,“就是查不到什麼才心裏著急的。”

安笙也微微歎口氣,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什麼也沒有再說。

可其實容初所擔心的卻是林恩。今天他照例去容仲的辦公室吃午飯的時候,容仲還在開會,他便自己一個人先吃上了,正巧看到容仲的桌上有個文件夾沒有合上便瞟了一眼,沒想到隻看了一眼卻已經呆了。

他竟然不知道,林恩竟然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

容初那一刻就從頭涼到了腳。他想到了媽媽生前也在接受心理治療,可最後她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離開。

當時他就說過不希望容家再變成林恩的墳墓,但現在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嗎?

容初逃也似的從容仲的辦公室裏溜了出來,就連午飯也沒給他留下。

外頭容仲的助理看到容初慌亂的樣子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可追上去一看,容初竟然掛著兩行淚水。

助理嚇得懵了,“怎麼了?大公子……我……”

容初甩開了他的手,自己匆匆忙忙地躲進辦公室裏,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容仲是故意的吧?他想讓自己看到,要不然以他的小心謹慎,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地把林恩的就診記錄就那樣放在那兒。他是沒辦法了嗎?現在想讓自己幫幫林恩?可當初他阻攔這樁婚事的時候,他們不是都言之鑿鑿地說過這是最好的安排嗎?

容初氣憤至極,一拳捶在桌上,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

容仲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裏是下午的時候了,一見麵就若無其事地問容初他的午飯在哪裏。

“倒了。”

容仲大吃一驚,“倒了?我可記得安笙是個很節省的人,應該不喜歡你這樣浪費糧食。”

“跟你沒關係。”

容仲聽得出來容初字字句句都是火藥味,無奈一笑,“你看了之後就沒什麼想問的?”

容初一聽到這話一拍桌子,“想問的話?我應該問什麼?問你為什麼會把林恩弄到去看心理醫生嗎?”

容仲的表情有些難看,許久之後才說,“這件事與我的關係不大,也就是說,不論我是不是和她在一起,現在的她應該都會變成這樣。”

容初聽到容仲這樣說這才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他,“什麼意思?”

容仲卻沒有再看向容初,而是慢慢地走到了窗前,“咦,你什麼時候在這裏養了仙人球?”

“你別管。”

容仲若有所思地笑笑,“我還以為你跟媽媽一樣,隻喜歡蘭花。”

容初沒有什麼,容仲自然是不知道仙人球對他的意義的,他也不想解釋什麼。

“我與林恩有約在先,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她不希望你可憐她,或者同情她。但我確實擔心她現在的狀態。心理醫生說這段時間的治療效果並不十分好。所以我希望你能想想辦法。”

“想想辦法?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想辦法?再說了,像你這樣唯利是圖的商人,還要守約?”

容仲與他對視,淡淡地說道,“我的確是商人。”容仲不是聽不出來容初的嘲諷,也知道容初是因為著急才會這樣口不擇言,“我會不會守約,是要分對象的。而她是那個我想守約的人。”

容初聽到容仲這番話有點驚訝,不管林恩如何想,自己這個愛無能的弟弟全然不像是對林恩毫無心意。可現在這份心意又有何用呢?林恩已經這樣了。容初慢慢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我是不能說,可一定有人能告訴你。”

容初頓時明白過來容仲在說的是誰,忙不迭地給顧年意打了電話。

顧年意接到容初的電話有些驚訝,但也欣喜,“你小子在容氏幹得怎麼樣?什麼時候飛黃騰達了我去投靠你。”

容初卻是直奔主題,“你當時為什麼要離開青州?”說起來顧年意留在青州這麼多年了,全是因為林恩。可就連林恩追著自己去了英國的那幾年,顧年意都沒有從這裏離開。那到底是什麼事讓他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呢?

顧年意不知道為什麼容初現在這時候會想起來問這件事,有點不自在地說道,“她選了你的弟弟,我當然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