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她提起包,胡亂地翻了起來。她翻得又快又猛,連裏麵的東西掉出去了都不管,掏出手機時又嘩啦啦地扯出了一些別的東西,通通掉在了地上。
她極快地按了幾個號碼,把手機放在了耳側,對著那邊就開口:“小方,你告訴我,卓淩晚的男朋友是誰!”
“鬱靳弈?”好久,她吐出了這三個字,身子劇烈地搖了一下。
那邊的小方並不知情,繼續道:“是啊。淩晚可真是好福氣,得到了雷諾公司大老板的喜歡。鬱總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流出過花邊新聞,更沒聽說他為哪個女的做過什麼,可人家為了淩晚,堂堂的大老板親自過問我們這個小單子,對淩晚那個照顧啊。幸好我不是狗仔隊的,否則這種消息發出去,不知道能掙多少錢呢……”
矍冰雪的手機滑落,叭地摔在了地上,麵色早已蒼白!
卓淩晚和鬱靳弈回到了前廳,裏麵的燈光明亮得閃眼,她看到曲子桓依然一個人,顯然矍冰雪並沒有回來。
無心去管別人的閑事,倒是她自己,冒冒然和鬱靳弈參加這種宴會,一點準備都沒有。他是全場的重心,大家都紛紛與他攀談,而她,自然而然地就處在了中心地帶,相當引人注目。
低調慣了,她很是不習慣,跟在鬱靳弈身邊已經顯得吃力。
“想走了?”盡管她沒有表現得很明顯,鬱靳弈還是看了出來。她並沒有否認,隻產歉意地笑了笑。
“走吧。”他挽著她,轉身就往門口走。
“這樣不好吧。”卓淩晚提出反對意見,人已被他推到了大門口。
“鬱先生。”
“鬱先生。”
一路上,都有人在叫他,顯然還有不少人要跟他聊事的。她已經是個不稱職的女伴了,不該打擾他談事。她不得不停下腳步,去看他:“其實我沒關係的,要不,我在外麵等你,這裏的風景不錯,我很喜歡的。”
她著力表現出對外麵很感興趣的樣子,鬱靳弈方才沒有勉強,卻道:“要不要我陪著。”
“不用,你一來,他們就都圍過來了。”她連連搖頭。
似乎意識到她的話是真的,他輕輕磨了磨她的發:“那好吧,帶好手機,別亂跑,結束了我去找你。”
“嗯。”卓淩晚低頭應,看到無數羨慕的目光射過來,很有些不自在。扭身,有些急地直朝外麵奔,直到嘻鬧聲遠去,才慢慢鬆了口氣。
大廳的外牆是用玻璃裝飾的,站在這裏,既可以呼吸新鮮空氣,還能得到安靜,更能隨時看到鬱靳弈的身影,真是一舉多得。
室內的鬱靳弈行走在人群中,優雅得像天神,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一個通透的發光體,會有許多人圍上來和他說話。
他們的目光裏有對他的尊敬和景仰,還有欽佩。
鬱靳弈這樣的男人,雖然出身豪門,是富二代,卻絲毫沒有富二代的萎靡,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業績連年上升,都是呈跳躍式的。現在,能有這樣本事的富二代,著實不多了。
她感慨著,目光更緊地落在他身上,已經舍不得離開。
麵前突然一閃,矍冰雪的身影出現,離鬱靳弈不遠,成功擋住了她的視線。卓淩晚的眸子擰了擰,因為看到她而全身不舒服。
矍冰雪似在尋找什麼,在鬱靳弈的周邊反反複複看了幾次,最後,目光精準地落向外麵,與卓淩晚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她明明站在暗處,從裏麵不太可能看清楚,但矍冰雪已轉身走向大門,隻十幾秒鍾就來到了她麵前。
典型的陰魂不散!
卓淩晚的目光已經冷起來,敵意地看著矍冰雪。矍冰雪卻一抬手,將杯子裏的水撒在了她的臉上。
“卓淩遠,你這個混蛋!”她開口就罵,“你不是愛著曲子桓的嗎?不是為了他連性都變了嗎?怎麼可以再去愛別的男人!你個水性楊花的混蛋!”
到了最後,她幾乎歇斯底裏地吼,把卓淩晚吼得一時都忘了生氣。
她和鬱靳弈好上了,放過矍冰雪努力要挽回的曲子桓,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嗎?矍冰雪到底在發什麼瘋!
“卓淩遠,你給我解釋清楚!”她上來推卓淩晚,將卓淩晚推得連退了好幾步,差點崴到了腳。
“夠了!”卓淩晚終於發怒,吼了出來,瞪上了矍冰雪,“這是我的私事,跟你沒有關係,你要再敢鬧,我就叫保安了!”
“這不是私事!卓淩遠你根本沒有資格得到幸福,你就該痛苦一輩子!卓淩遠,你就該死!”矍冰雪的情緒完全失控,胡亂地罵著狠話,根本無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