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靳責搖頭:“我搶你並非你是我哥的女人,而是,你懂得保護自己的男人,我喜歡這一點。我聽說,七月之所以能回來,你也功不可沒。我喜歡能幫自己男人說話的女人,這讓我覺得很安全。”
“那又怎樣!你在我眼裏,連鬱靳弈的千分之一都不及!”
腕間一緊,鬱靳責因為她的這一句話而變了顏色,牙一時咬緊。好一會兒,才沉沉出聲:“卓小姐,有些事情不能隻看表麵。鬱靳弈看起來人模狗樣,可你知道他的內心有多肮髒嗎?你以為雷諾的危機真的是我的決策失誤嗎?這場危機裏他用了什麼手段,你怕是不知道吧,要我一一點出來嗎?”
“不用了!”隻要是從鬱靳責嘴裏出來的話,她都不想聽。卓淩晚用力去擰自己的臂,想要從他的手裏解脫出來,他握得極緊,根本沒有鬆開的意思。
卓淩晚急得臉都在泛紅,卻看到遠處的鬱靳弈已經將目光投了過來。鬱靳責如果不放手,不知道會鬧出怎樣的爭端出來。
“靳責,你瘋了嗎?”在卓淩晚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江異芯從背後走過來,擋住了前方的目光的同時朝鬱靳責低吼。
她的眉眼裏壓滿了煩亂:“你不知道你父親現在有多討厭你嗎?再鬧出事來,你還要不要在這個家呆!”
她過來,強行要將鬱靳責推走,卓淩晚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鬱靳弈終於衝破人群,朝這個方向走來。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父親都隻會把錯怪在你身上,毀掉的隻會是你自己!”江異芯幾乎哭出來。
或許是這一句話起了作用,在鬱靳弈到達的前一秒鍾,他鬆開了手,由著江異芯推著離開。
卓淩晚隻來得及將扯痛的腕藏在披著的絲巾下。
“發生了什麼事?”鬱靳弈眉宇裏擰著嚴肅,問。
她強力拉起了一抹笑:“沒事,隻是隨便聊了幾句。”鬱靳弈的眉宇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鬆開,反而盯著離去的兩人的背影不放。卓淩晚不得不主動挽上他的臂,轉移他的注意力,“我有點累了,想去休息。””
她並不清楚鬱靳弈和鬱靳責之間有怎樣的仇恨,隻知道在這種場合下,不管鬧出什麼事來都會成為笑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鬱靳弈到底舍不得她受累,終於收回了目光,陪著她走向休息室。
遠處,江異芯邊走邊教訓自己的兒子:“你還沒有被鬱靳弈整怕嗎?竟然連他的女人都敢去調戲!”
鬱靳責的唇角扯起了怪異的弧度:“媽,我不是調戲,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女人。”
“你就是個瘋子!”江異芯氣得把自己的兒子重重撞在牆上,“你的一雙腿就因為跟他搶女人廢了,怎麼,還要把命也搭上嗎?”
鬱靳責一時握緊了拳頭:“到底誰的命會搭進去,還不一定!”
今天最快樂的莫過於七月,因為他不僅得到了爺爺的認可,還在這麼多人麵前出盡了風頭。
“七月想要什麼禮物?”鬱隆義走上前去,低身將七月抱了起來,問。最開始的時候,他是為了鬱靳弈而接受他的,但接觸下來才發現,這個孩子不僅漂亮還很聰明,自然而然也就喜歡了。
七月抬頭,一眼看到了遲遲。遲遲穿著公主裙,由人牽著,像一個美麗的小公主。他想也不想,就道:“我也要幼兒園。”
小朋友並沒有特別的想法,隻是覺得遲遲有幼兒園,他也想要一所罷了。
“好,好,幼兒園,爺爺送給你。”孫子選擇學校,做爺爺的臉上特別有光,自是滿口答應。
七月的一張臉立時笑開了花,嘴裏叫著:“謝謝爺爺。”扭著小身子滑了下去。
鬱隆義對於這個懂禮貌的孩子更加喜歡,笑嗬嗬地點頭。而一邊原本乖巧地站著的遲遲卻一下子蹦了起來,掙脫傭人的牽扯衝上來對著七月就是一推:“你不許要幼兒園,不許,不許!”
七月不防,一下子跌倒在地。
這一鬧,整個會場的注意力都投向這邊,鬱隆義的麵色難看到了極點,又不好發火,朝牽她的傭人用力一瞪。那傭人馬上清醒過來,將遲遲複握在手上,往回拖。
遲遲卻像瘋了似的,一個勁地尖叫,甚至不惜張嘴去咬傭人,隻想把七月趕出去,嘴裏吐出的是尖利的話語:“他不是爺爺的孫子,他是野種,野種!他是來搶我東西的野種!”
傭人被咬得發痛,不由得鬆了手。遲遲再次朝七月撲去,好在被人拉住。她大吵大鬧,從外走來的江異芯看到這一幕,一張臉擰得難看至極,對著杵在原地捂著被咬的手的傭人低吼:“還不快去叫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