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鬱靳弈,你敢害我的孩子,我會要了你的命的!”卓淩晚再一次撲上去,掐緊了他的脖子。他並未反抗,隻是緊緊地盯著卓淩晚,她剛剛說出來的話他還沒辦法完全接受。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啞了起來。
“放了我的孩子,求你放了我的孩子!有什麼仇什麼怨,你找我算,請你放了我的孩子!”卓淩晚因為擔心孩子而失去了主見,由憤怒又一時又變成了祈求。
“淩晚,不是我。你把事情說清楚,我才能想辦法。”他再次握住了她的腕,試圖讓她聽進自己的話去。
卓淩晚的眼睛眨了眨,手微微鬆一了下,用懷疑的目光去看鬱靳弈。
“卓淩晚,你在幹什麼!”何雅突然像一陣風似地衝了進來,一下子將卓淩晚扯開。卓淩晚並沒有抓緊鬱靳弈,被直接扯倒,跌在了地板上。
何雅本是在外麵晃蕩的,後來聽到樓層混亂,並且看到公司高層走出來,臉色不善,才意識到出了事。當她向保安打聽,知道卓淩晚來了時,更是瘋了般朝這裏跑。
何雅的出現將卓淩晚本要沉下去的怒火再一次騰了起來,她猛地起來,伸指指向何雅:“你怎麼可以說什麼都不知道,你怎麼能裝得這樣若無其事!不是你指使她怎麼敢對我的孩子下藥,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害你的……孩子?”何雅的臉一時慘白,隻剩下重複的能力。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卓淩晚:“你在說什麼?”她的慌張寫在臉上。
害十月的事情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怎麼會從卓淩晚嘴裏吐出這樣的話來!她是怎麼知道的!
她本能地捏緊了拳頭,那是緊張到了極點的表現!
鬱靳弈的眸子一陰,落在了何雅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何雅根本不敢說出來,這樣的事情若是讓鬱靳弈知道,他會用比殺了她還要殘忍的方法懲罰她的!
“說!”鬱靳弈加重了語聲,這一個字震得會議室都在顫動。
卓淩晚已經耐不住,朝何雅撲了上去:“十月在哪裏,你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你發什麼神經!”何雅想了又想,自覺得消息不可能流出去。她再次將卓淩晚推開,發起火來。
鬱靳弈急急來扶卓淩晚,卓淩晚待他如敵人一般,寧願自己撞在牆上也不準他過來!
“你們都是一夥的!”她退在牆上,一臉警戒地看著二人,“不要想著推脫責任,奶粉就在我手上,檢測報告也在我手上。你們誰都不要否認!”
說完這些,她又蒙起了臉:“十月有什麼錯?值得你們對她下狠手嗎?她還是個孩子,不足月就出生,才剛剛滿一個月,你們為什麼要這麼狠心!”
鬱靳弈的眸子一點點縮緊,再一次朝何雅瞪了過去:“說,到底怎麼回事!”
何雅咬著牙硬聲:“我哪裏知道!她自己引掉了孩子,現在來找我們算賬,亂說一通!”
她的聲音卻在發虛。鬱靳弈和她認識這麼多年,怎麼聽不出來,他的臉陰沉到了極點,唇都在發烏:“淩晚從來不會亂說話,你不老實交待,我不會放過你!”
何雅知道事情就要敗露,卻怎麼都不情願講出自己要害死十月的事來,隻轉身往外走:“沒有做過就沒有做過,我懶得和你們說!”
呯。
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砸停了何雅要開門的手。鬱靳弈擰起了唇,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一隻手壓上了她的脖子:“何雅,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你如果自己不認,讓我查出來,我會把你送到色夜去工作,你的女兒遲遲也會成為那裏的女人!”
色夜,是一所專門為男人提供色情服務的場所。進了那裏的女人,除了死,一生都別想出來!曾經為了報複何必,鬱靳弈就打算過把她送到那裏去,做一輩子男人的玩物!
何雅的臉慘白到了極點,而鬱靳弈已經掏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我這裏有個女人,把她送過去,現在,馬上!”
“不要!”何雅沒想到鬱靳弈會無情到這種地步,跳了起來去奪鬱靳弈的電話。鬱靳弈將電話撤在一邊:“你還有三十秒的時間,時間一過,無論怎樣向我求情,我都不會理你。何雅,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對你的耐心,我早已經用完!”
他並沒有說假話。一次次放過她愚蠢所為,他已經沒有心情再把她當一起長大的朋友。
何雅知道自己敗了,看到鬱靳弈抬腕看表,最後不得不低下了頭:“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