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起了唇角,陰陰地笑了起來。背後的向來看到他這樣,背脊一陣陣泛寒,多年和鬱靳責相處,他已經能從他的表情裏猜測出他此時心底有著怎樣狠毒的計劃。
好一會兒,鬱靳責睜開了眼,沒有看向來,隻看著前方:“以你的名義,在這附近買幾套房子,還有,現在就搬家。”
卓淩晚已經知道了十月的存在,他要把十月好好藏起來,免得她真的跟鬱靳弈合作,搶走孩子毀了他的計劃。
卓淩晚被送回了卓家,自那天後,好像一切都平靜下來。鬱靳責並沒有派人來送什麼信息給她,而她也再沒有見到十月。
她曾悄悄去過鬱靳責的公寓,隻是那裏已經被賣掉,鬱靳責不知所蹤。她不知道鬱靳責會讓自己怎麼折磨鬱靳弈,總之很不好的感覺縈繞著,害得她夜夜做噩夢,不是夢到十月和鬱靳責一起跳了樓,就是夢到鬱靳弈血淋淋地倒在自己麵前。
神經的高度緊張,使得她整個人又瘦了一大圈。
十天後,鬱靳責終於打來了電話。
“今晚,特瑞大酒店會舉辦一場應酬,據我所知,卓氏公司的曲子桓也會去,你跟他過去。”
說完這話,他便掛斷了電話。卓淩晚捧著電話,不知道鬱靳責要使什麼詭計。隻是,不管他做什麼,她都沒有反抗的餘地,想著在他手上的十月,卓淩晚隻能去找曲子桓。
曲子桓坐在辦公室裏,剛剛結束一個會議,他的臉上顯露了些疲態。卓成商贈送了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後,越發不管事,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了他身上。加班加點,幾乎變成了常事,而他昨晚還曾加班到晚上三點鍾才離開。
他揉著眉,伸手去取秘書泡的咖啡。一隻手伸過來,握在了他的手上,是矍冰雪。
“聽說今晚有場應酬,帶我去吧。”她出聲。
曲子桓抬臉看她,並沒有開口。應酬的事,他沒怎麼上心,也沒有排女伴。但他並不想和矍冰雪多扯關係。
“這次的應酬是政府辦的一場中外企業交流會,我是設計部的,去了或許還能幫上忙喲,爸爸不是說要抓住機會和一些外資企業合作嗎?”她試圖說服曲子桓。
矍冰雪的話沒有錯,曲子桓被說動,微含首,是要同意的意思。
隻是,門恰好被敲響,外麵站了卓淩晚。曲子桓一下子站了起來,連眼睛都是亮的,直接越過矍冰雪來到卓淩晚麵前:“你怎麼來了?”
“我……”卓淩晚看到了矍冰雪,更聽到了矍冰雪剛剛的話,她知道自己不該再說什麼的,但她根本沒有選擇。
“那個……聽說今晚有應酬,可以……帶我一起去嗎?”她艱難地吐出這些話,幾乎不敢抬頭看矍冰雪,卻也早就想到,她會是怎樣的表情。
“你願意去?”曲子桓的聲音裏透著驚喜,他早就想邀她做女伴,隻是她從來不給他機會。
“好啊。”他想都不想,就點頭同意,將矍冰雪撩在了一邊。矍冰雪氣得臉都紅了,用力握緊了拳頭,好一會兒才踏著高跟鞋,噔噔地離去。
看著矍冰雪離去的背影,卓淩晚隻能在心裏致歉,
說完這事,她便找了個借口走出來,心緒煩亂,她一路低著頭,隻顧往前走。
“卓淩晚!”矍冰雪從暗出站出來,攔在了她麵前。她被嚇了一跳,好在收腳得快,才沒有撞到矍冰雪。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不是說和曲子桓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嗎?”她今天光明正大地來找曲子桓要求參加晚宴,在矍冰雪看來,已是在公開朝她叫板,她接受不了。
“我……那個……”卓淩晚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釋,十月在鬱靳責手裏,她能怎麼辦?
“你竟是這種說一套做一套的人,卓淩晚,我鄙視你!”矍冰雪撿著最難聽的話說,說得卓淩晚頭上泛起一陣陣羞騷。
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咽著口水出聲:“冰雪,其實我和曲子桓並沒有什麼,我要求他帶我去參加應酬沒有別的意思,隻是……”
“隻是什麼?”矍冰雪追問,眼裏閃出了希望。
卓淩晚急扭開臉,卻已經不敢往下說。
“既然你和曲子桓什麼關係都沒有,那就不要去參加今晚的宴會啊。你本來就不喜歡參加這些,為什麼不把機會給我?”矍冰雪質問,聲聲都理由充分。
“這……”卓淩晚生生給她問出,無法回答,最後隻能逼著自己搖頭,“對不起,我一定要去。”
“你就是想得到曲子桓,我早就知道了!卓淩晚,你太過份了!”矍冰雪再度憤怒,罵完這幾句後,扭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