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主動要求過做曲子桓的助理,曲子桓以暫時不需要為由推脫了。她沒想到,這個位置最終會給卓淩晚坐!
她比任何人都想坐那個位置,想呆在離曲子桓最近的位置!落在桌下的指,不知何時已經握緊,眸光不可控製地朝卓淩晚狠狠地瞪。
卓淩晚無心體味她的目光,此時,正在曲子桓的低聲囑咐下,一板一眼地做著準備工作。副總裁親自調教助理,這讓高層們為之驚訝,更對卓淩晚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好了,開會。”在教完卓淩晚做準備工作後,曲子桓終於出了聲。眾人這才紛紛收回目光,把注意力放在了會議上。曲子桓算得上是一個嚴厲的上司,他們的任何小錯都可能給他抓住,沒人敢亂來。
卓淩晚雖然第一次做助理,但有曲子桓指導著,倒也還能適應。隻有矍冰雪,一慣不怎麼犯錯的,但輪到她做彙報時,錯誤百出。
會議結速時,曲子桓做了簡短的總結,最後道:“其他人的工作按照你們計劃上的走就可以了,矍主管的計劃需要重擬,擬好後送到卓助理那裏給我審核。”
矍冰雪尷尬地咬著唇,沒有說話。計劃重擬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如果不是因為卓淩晚突然變成了曲子桓的助理,她也不會心不在焉,把自己的計劃念得一塌糊塗的。
她想起了自己的曾經,為了打擊卓淩晚,竟想盡辦法去做曲子桓的秘書。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她的報應了。
想到這裏,她的神色猛然一秉,變得很不正常。
散會後,卓淩晚隨曲子桓回了辦公室。曲子桓正如他自己先前所說的那樣,完全公事公辦,並沒有私下裏找卓淩晚說一些不應該說的事情。除了必要的指導,兩個人完全上司與下屬的樣子。
矍冰雪走進來時,卓淩晚正低頭研究一份曲子桓給的報表。矍冰雪將自己的文件不輕不重地丟在了卓淩晚的桌子上,將卓淩晚驚醒。
她抬頭,看到是矍冰雪,伸手去收她的文件:“我等下就送去給副總。”
矍冰雪的另一隻手壓了下來,壓在文件的另一頭,沒有放手:“卓淩晚,你是在用這種方式報複我吧,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卓淩晚沒明白過來,看著她。
矍冰雪眼裏已經閃出了了然:“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有恨,所以要學我當年報複你的手段。先是呆在曲子桓身邊,然後不斷地和他套近乎,最後把他奪到手。”
“……”
她從來沒想到這些,對於曲子桓,她早已沒有了愛。
“你根本不愛他,是不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複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這對曲子桓不公平!”矍冰雪的眼睛都突了出來,幾乎低吼。
卓淩晚揉了揉眉,來看矍冰雪:“現在是工作時間,請不要把私事混為一淡。我來是工作的,不為任何事情!”
矍冰雪自然是不信的:“為了工作哪個部門不能去?為什麼一定要到曲子桓的身邊來?卓淩晚,這話說出來,怕連你自己都不信!”
卓淩晚頭痛極了,她不想解釋,也覺得沒有必要解釋,直接從矍冰雪的手中扯走了文件:“我先拿去給副總看。”說完,轉身進了辦公室。
看著卓淩晚幾乎不用敲門就可以進曲子桓的辦公室,矍冰雪又是一陣陣地難過。她知道自己錯了,正因為當年錯得離譜,所以才會擔心別人把曲子桓搶走。
她不是已經告訴卓淩晚,她的孩子還活著嗎?為什麼還要回來和她搶曲子桓?她煩亂到了極點,狠狠跺了跺腳才轉身走出去。
鬱靳責懶懶地躺在躺椅裏,手裏掂著幾根棍子,棍子下連著繩子,繩子下是一個提線偶。他的幾根指交錯地提著,提線木偶在他的操縱之下,做著他想要的動作。他滿意地含首,眼眸裏的色彩慢慢邪惡。
“你說,我該給我的大哥什麼樣的懲罰?”他涼涼地問,轉頭過去看向來。他掌握了卓淩晚,就等於掌握了繞在提線木偶上的線,隻要他扯一扯線,鬱靳弈就得跟著做動作。這種將仇人掌控的感覺很好,他等不及了要好好地玩一玩鬱靳弈。
向來看到他薄涼的眼神,脊背一陣陣泛寒,也不敢亂說話,隻道:“現在的鬱靳弈怕是蹦不出您的手掌心,您想怎麼懲罰就能怎麼懲罰。”
鬱靳責滿意地點頭,略略眯了眼:“第一次,先點到為止,在這之前,該讓他嚐點甜頭。”他的目色裏一片陰寒,說這些話時更透出無盡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