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鬱靳弈應了一聲,從他手裏抽過鑰匙,把自己的鑰匙給了簡老板,極速離開。
卓淩晚發現了背後跟著的一輛現代牌轎車,她並沒有多想,隻當是順路。從學校到卓家別墅,有一段路正在修,地方偏僻,車也不好開,更沒有路燈,晚上開過去,還是挺讓人害怕的。因為有了這輛轎車做伴,卓淩晚也就不那麼緊張了。
轎車和她一同駛入別墅群,而後似乎去了另外一個方向。卓淩晚心中微喜,估計車主應該是在她上課的附近上班,和她同住一個別墅區了。
住別墅卻開低檔次車的人,她還是很少見,不由得對這個車主有了好感。
鬱靳弈教給她的知識很容易就與工作銜接起來,到項目正式啟動時,卓淩晚雖然覺得緊張,但也辦得有理有條,沒有出差錯。為了工作方便,她聘了一個助理,助理對工程這方麵似乎也特別懂,她沒做到位的地方,她都用心提醒。
她依然按時去聽課,鬱靳弈照樣會給她加課,但僅限於學生老師的關係,沒有半份逾越。卓淩晚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若鬱靳弈過多地表現出對她的關心,她反倒會有壓力。
反倒是秦香凝,好像特別針對她,每次看到她,都會瞪出一對冰眼,跟她有萬年仇似的。
卓淩晚不記得自己認識過這號人物,並不搭理。
秦香凝卻大步走過來,有意大力勾倒一張椅子,椅子倒下來,差點壓到卓淩晚的腳,好在她避得及時。
“打到人怎麼連聲道歉都沒有啊。”旁邊的蔣蘋看不過去,打抱不平起來。
秦香凝歪了臉,一麵橫蠻:“打到人了嗎?我怎麼沒看見!”她完全一副不把卓淩晚當人看的樣子。
蔣蘋還想說話,卓淩晚扯了一下她:“既然她眼睛不方便,就算了。”
“你說誰眼睛不方便!”秦香凝怒了起來,反臉過來問她。
卓淩晚淡笑:“點你名了嗎?”
“你……”秦香凝瞪了她一眼,吃了個棉花袋,咽不下氣又沒辦法撒氣,隻能氣呼呼地走遠。蔣蘋伸出一個大拇指來:“真看不出來,你平日溫溫婉婉的,幹起架來殺人不見血。”
卓淩晚淡笑:“如果別人欺到你頭上來了都不反抗,不是很蠢嗎?”她不傷人,但也不想別人傷到她。
蔣蘋欣賞地點頭,把頭壓了過來:“你知道嗎?秦香凝就是嫉妒你。上次鬱老師給你講義不給她,她一直放在心裏,不舒服著呢。還有,剛剛我去上廁所,看她纏著鬱老師要單獨補課,給鬱老師拒絕了,好像還說了些要保持距離的話,所以把她氣著了。”
卓淩晚淡淡地笑了一下,並沒有放在心上。
鬱靳弈走了進來,開始第二堂課。他的神色淡然,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如果不是秦香凝的表情不對,沒有人會想到,剛剛他冷漠地拒絕了秦香凝,還不客氣地告訴他,師生之間應該保持距離。
秦香凝從小錦衣玉食地過著,自然沒受過這種冷遇,才會把火氣撒在卓淩晚身上。
下課後,卓淩晚照樣拾起東西與蔣蘋告別。鬱靳弈迎著淡光走過來,有如神祇,目色淡淡,卻很溫潤。
在經過卓淩晚時,淡淡提醒了一句:“別忘了,等下還有課。”
卓淩晚點頭,轉身朝簡老板的辦公室走,暗處,秦香凝走了出來攔下鬱靳弈:“鬱老師不是說師生要保持距離的嗎?那她算怎麼回事?為什麼能給她補課不能給我補,我到底哪裏比她差了?”
卓淩晚邁動的步子突然停了下來,她很想知道鬱靳弈會怎麼回答。
“我說那句話的意思,秦小姐真的不明白嗎?”他反問了一句。沒有說明白,但用事實把一切都擺得明明白白的,傳達給秦香凝的信息是:我看不上你,你聽不懂啊。
秦香凝的臉紅一陣青一陣,轉身就跑,在經過卓淩晚時,狠狠地朝她瞪了一眼。卓淩晚無辜地聳了聳肩,躺槍的事,她經曆得多了,早就麻木了。
才到簡老板的辦公室,鬱靳弈就跟了過來。簡老板今晚不在,隻有他們兩個。
“我和秦小姐真的什麼事都沒有。”鬱靳弈開了口,一開口就是解釋。
卓淩晚的心無預期地撞了一下,她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心口,用咳嗽掩蓋心緒,馬上變得平淡無波:“你和她有或沒有,都不用跟我說。”
“淩晚——”鬱靳弈急呼了一句,最後隻能沉眉,“好吧,開始今天的課。”
鬱靳弈的課比之前幾日磕巴了許多,顯然心不在焉,卓淩晚看出了他的不舒服,合上了本子:“今天課就到這裏吧,我想早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