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卓淩晚有過那麼多次的耳鬢廝磨,他最清楚她的敏感點在哪兒,一摸就準。果真,他的指在碰到那兒的那一刻,卓淩晚的身體一個痙攣,差點跳起來,唇中忍不住溢出“唔”的聲音。
她這聲音就像一桶氣油澆在火上,火苗便噌噌地騰了起來,鬱靳弈一個旋身,形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
卓淩晚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的吻已經鋪天蓋地。他的唇有些燙,燙得她全身發軟,潛意識裏覺得這樣不妥,她推了推。他幹脆把她的兩隻手舉近頭頂,壓住,他停了吻,短時地俯視她幾秒,那目光,就像一頭狼,要把她吞下。更像化骨水,直把她化成水糅入他的骨血!
卓淩晚覺得自己軟得不像話,再不能掙紮。他再一次俯首,這一次把頭埋進了她的衣服裏。她感覺到了那處麻麻癢癢,從那個地方暈染開來,最後連手指頭都是癢的。
她被逼得失去了本性,瘋了似地朝他靠近,要跟他貼緊。他很受鼓勵,伸手去扯她的睡褲……
在他的指尖探到深處的那一刻,卓淩晚突然清醒,叫了出來:“不可以!”
她差點忘了,她和他之間有那麼多不可能!若是沉淪,必將淹死!她不要!
鬱靳弈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根本聽不到她的話,繼續進入。卓淩晚開始掙紮起來,邊掙紮邊喊:“鬱靳弈,你放手!你這樣是在逼我去死!”
鬱靳弈的身體猛然一僵,火熱的身體像被人潑了一瓢冷水,冰個徹底。他沉眸去看她,眼底全是無力。
卓淩晚閉了眼,不敢去接他那無盡受傷的目光,喘著氣低語:“我們不可以的!”
鬱靳弈咬了咬牙。多少天的見而不能近身,早將他的耐性磨光,他有種想要不顧一切強來的衝動。可是這個女人……他最終還是翻身下去,仰躺在她的身側不再動。
除了當年母親的死他不能掌控,好像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能在美國那種地方白手起家,闖出自己的事業,足以說明他不是個善人,可他就是願意為了她而變!她不願意,他便不能傷她!
他在床上喘了好久的氣,終於爬了起來,進了浴室。聽著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卓淩晚才慢慢爬起來,極度無力地用雙手揪緊了自己的發。
鬱靳弈出來時,卓淩晚已經不在,床上空空的,徒留了兩人的人形。卓淩晚太瘦,就連那個形狀都很淺,仿佛隨時都會消失。
鬱靳弈覺得胸口悶得發慌,手無力地撐在了床上,閉著眼睛喘氣。指尖無意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他並未在意,那東西卻發了聲:“鬱靳弈,既然都死了,我們就和好吧。我們去找我爸,你媽,跟他們說,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他們能原諒,我們就在一起,他們不能原諒,我們就守在他們身邊,直到他們原諒為止。”
是昨晚的錄音。那個傻女孩,竟然真的把先前說過的話一字不漏地錄了進去!他苦笑起來,卻扯得胸口一陣銳利地痛!
看來,他們真的隻有都死了才能走在一起!
手機響了起來,是付明堂打來的電話。
“卓小姐一定要走,鬱總,您看……”
他捧著手機走向窗口,老遠看到卓淩晚倚在大門口,整個人纖細得可以忽略不計。
“讓她走吧。”他沉吟良久,方才吐出這幾個字。那頭的付明堂本想說什麼,最後沒有說,隻應了一聲“是”。
卓淩晚穿著一身睡衣上了付明堂的車,她沒想到自己會這麼順利地走出去。付明堂把她讓進車裏後又接了個電話,嗯了幾聲,而後讓她等幾分鍾。
卓淩晚害怕鬱靳弈出來沒辦法麵對,自己去了駕駛室,開著付明堂的車就跑了。
她才發過高燒,身體算不上完全好,手腳都是虛的,車自然開不好,東歪西歪,差點開出去撞向對向的來車。
身上穿的是睡衣,臉上疤痕累累,這個樣子的她狼狽得就像一個逃犯。對麵保安亭的人看到,迅速將閘門關閉,示意她下車接受檢查。
她險險將車停下,背後跟來了付明堂。
付明堂向保安亭地人解釋了幾句,才走過來將手裏的袋子遞過來:“我不過是給卓小姐去拿手機和衣服,卓小姐何苦這麼急,要是鬧出什麼事來……”
他沒有再說下去,本能地看了眼後麵的邁巴赫。卓淩晚已然清楚,他是怕鬱靳弈擔心。
覺得自己剛剛的所為也夠不穩重的,卓淩晚歉意地扯了一下唇角,低頭道:“對不起。”
“我送您回去吧。”付明堂道,去拉開了後車室的門。
卓淩晚並不掙,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沒辦法開車回去,乖乖地坐了進去。幸好不是鬱靳弈本人來追她,她不想將太多的狼狽讓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