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淩晚掙了掙,他握得很緊,後麵有付明堂,她不能說也不能掙得太明顯,最後給他一手握實,固定在他的身側,再也不能動分毫。
他的掌心溫暖,寬厚,包住她的指就像包住了全世界。卓淩晚原本有些怒的,可是被他這種帶寵的方式包著,怒火竟無聲消散。她忍不住借著餘光打量鬱靳弈,見他一本正經地注意著路況,唇角卻微微彎起,很開心的樣子。
索性沉淪吧,卓淩晚忍不住想。不管有多大的恩恩怨怨,暫且拋下,把這車當成室外桃源,什麼都不管不顧,盡情去承他的好。
這樣想著,她的指又柔了一度,由著他握。
她的指太過柔軟,握得鬱靳弈有些心猿意馬,精神不是很集中,差點闖了紅燈。意識過來才重重一腳刹車踩下去,激得車上兩人朝前重重地衝了一下。付明堂的鼻子撞在車椅背上,前麵的卓淩晚要幸運很多,在就要吻上玻璃的那一刻被大力拉了回去,直接拉進了鬱靳弈的懷抱。
“沒事吧。”鬱靳弈歉意出聲,臂環在她的近胸處。卓淩晚感覺全身一陣激靈,差點痙攣,手忙腳亂地退回去,連連搖頭:“沒事。”
鬱靳弈一扯,又將她扯了回去:“沒事就別亂動。”
付明堂捂著鼻子無比後悔,他該叫輛出租車跟在他們身後的。這赤果果的調情,他這種熱血中年人看了是會受不住的。
卓淩晚真的沒有動,這一刻無比溫馨,不用管恩怨情仇,隻要承他的好。他的手不太安份,揉著她的肉,她幾乎要給他揉成粉,化成水。
紅燈過後,鬱靳弈才鬆開她,車裏的氣氛已經明顯不同。付明堂知道,自己要是再呆下去,就真的是不識相了。隨即找了個借口在路口下了車。
鬱靳弈的車一折,折向另一個方向。卓淩晚知道他走錯了路,卻硬是沒有吭聲。兩個人的血液都在叫囂,期待著能發生些什麼。
鬱靳弈明顯等不及,把車子停在一處僻靜之處,那裏有樹木掩映,很少來人來車。他一停車便朝她撲了過來,將她死死摁住。卓淩晚迎著他,兩人像發瘋了似的一陣糾結,誰都不去想那些跨不過去的東西,隻想緊密相貼。
卓淩晚去扯他的襯衣,扯不出來,發出唔唔的軟音,像一隻貓,去捶他。他牽過她的手直接探下去……
卓淩晚幹脆爬到他的膝上,對著他的唇一翻猛咬,帶著些狠勁。這像狼一樣的卓淩晚,鬱靳弈還是第一次碰到,越發膨脹到要化掉,把她的裙子推了上去。
她抬身,朝他的坐上去……
“等一下!”鬱靳弈在最後一刻捧住了她的身子,製止了她的動作。他喘著粗氣搖頭:“不行,不行。”
卓淩晚臉上的紅暈沒有退卻,紅著一對眼去看他。鬱靳弈將她抱回了座椅,三兩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隻幾秒鍾,他又恢複了原本的幹淨高貴優雅。而她,衣服掉了幾顆扣子,扯開滑到肩下,裙子也被拉得高高的,怎麼看都像……
她的眸子裏滿是怨懟,忽然覺得自己今天的這次灑脫是個大笑話!一股氣湧出來,她胡亂地扯了一下衣服,推門就下了車。
“淩晚!”鬱靳弈追了下來,將她牽住。卓淩晚用力扯,也不怕扯壞自己的手,眼淚卻滾下來了。剛剛她鼓了多大的勇氣,甚至做好了萬劫不複的準備,可他呢?
“乖。”鬱靳弈將衣服脫下來,蓋住了她淩亂不堪的衣服,把她往懷裏壓。
卓淩晚恨得死勁去捶打他的背:“我恨你,恨你,恨你!”打完唔唔地哭起來。
鬱靳弈由著她打,不停地撫她的背安慰:“我向你保證,過一段時間你做什麼都可以,隻要過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卓淩晚隻顧使勁地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自己知道,過了今天,剛剛,她怕再也鼓不起勇氣和他做什麼。她現在都已經升起了罪惡感。
她全身無力,除了伏在他身上哭什麼也不能做!
不遠處,靜靜地停著一輛寶馬車,白色的車身格外耀眼。曲子桓坐在裏麵,看著這一幕,慢慢地壓緊了拳頭。
他一路跟過來,便看到卓淩晚和鬱靳弈見了麵,還上了他的車。最後付明堂下了車,車子迫不及待地拐進這種地方。
他是個成年男人,知道他們在車裏做什麼,更何況卓淩晚出來時那衣服那麼淩亂。卓淩晚的逃跑,哭泣,都像是在跟鬱靳弈撒嬌,她窩在懷裏,全是對他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