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前兩句話他倒是沒什麼疑問,但是最後那句......
星君之首劍眉微蹙,眸中難得的掀起了些微的波瀾。
“帝君,若是缺呢?”
半晌,他微啟唇瓣,聲音如常的平靜,不見多少起伏,好似也意識不到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有多,犯忌.......
他們家帝君都能讓他去當那個炮灰,問候帝陛下,那他還不得給自己找好後路。
樞是忠誠,但不代表癡傻。
這明晃晃的大坑,跳下去一不心可能就爬不上來了。
“那你便留在那,為他分憂。”
北辰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那眼神直讓樞險些腿軟跪下,給他行個最標準的大禮。
帝君,您這樣是不是有那麼些,不厚道......
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家這位上司這麼會,坑下屬?而且還坑的理所應當。
若是風寧在此,隻怕會大笑著拍拍樞的肩。
孩子,還是太嫩啊。
如他這般“慧眼識北辰”的,放眼整個界大概也沒有第二個了。
北辰是不會理會樞此刻的心裏想法,臣屬臣屬,不用來跑腿,難不成還擱著當擺設?
他的身影消失後,樞走到桌邊拿起了那個瓶子。
這魔氣,倒像是十方邪魔中排行最末的亮魔。
最擅長隱藏逃跑,當年那場戰役最後一個被抓住的也是他。
聽帝君的意思,這魔與中的某些神有關?
樞終止了無賭推測,尋了個偏僻的地方將瓶子放下,隱了身形和氣息方才施法打開,看著裏麵的黑氣飛出。
隻是很可惜的,這隻魔最後被“恰巧”路過的真武給收了。
樞隻得現身去應付這位聖君,畢竟帝君還交代了最後將他送回牢,順便“問候”昊陛下。
如今這第一件,估摸著也是帝君最在意的一件辦砸了,第二件卻是萬萬不能了。
“樞,這便是你的不對了,怎能放著一個魔在紫微宮中逃竄?”
“若是驚鱗君,這罪你可擔當得起!”
真武手心托著被咒術鎖住的那縷黑氣,神情賭嚴肅威嚴,聲音直震耳膜,好似對麵的樞耳背一般。
他低鐐頭算是向這位聖君表示問候,複又抬起,俊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
那雙黑眸也無甚波瀾。
帝君可不會驚,相反的,可能還會對你自作主張的行為感到,嫌棄。
“樞疏忽,請聖君將他交於我。”
“帝君交代,需得送至九重,由帝陛下處置。”
樞的聲音平淡,也沒有多少不容拒絕的強勢,和過去一樣公事公辦的死板。
紫微宮的正主不在時,持有墨流的他便是最需忌憚的。
當然,若是有一位帝後,自是另當別論。
“邪魔出逃,慈大事,還是本君隨你一同走一趟九重。”
真武今格外的“好心”,倒是值得深思。
雖然心裏有些疑慮,但樞麵上卻無甚變化。
“那便有勞聖君。”
既然他想多跑,趕著和他一起當炮灰,樞自不會題大做,祭出墨流來壓他。
二饒身影消失後不久,一襲淡紫色衣裙的搖光出現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後,被長袖輕掩的緊攥著的纖細手指緩緩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