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已經把玨依身體不舒服的情況告訴了白霜,白霜一臉愧疚的看著玨依。
玨依摸著下巴,“看起來恢複的不錯。”
她沒有訓斥他,依舊是那副親和的模樣,這讓白霜心中的罪惡感更強,當初同意布陣的人是他,阻撓陣法啟動的也是他。
“殿下是因為我的緣故,才傷了身體嗎?”白霜蒼白的臉上,眼窩稍微凹陷,斷掉命尾就和去了半條命,要想恢複到以前潤色的模樣,怕是要好好調理一番了。
玨依借著陰影,把丹藥變了出來,放在白霜手心,毫不在意的起唇,“不過是受零反噬,用不著露出這般表情,堂堂主神還不至於那般弱。”
“這些丹藥你留著,按時服用,這幾日就安心在陳悅家裏待著吧,陳悅如此在意的照顧你,你也不必有太多負擔。”
白霜咬著下唇,閃爍著瞳眸望著玨依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他知曉陣法反噬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就像是用術法打向一個毫無反擊能力的凡人,硬生生接受了攻擊,沒有任何的防禦。
他那麼的自私,那麼的任性,一己私利害的殿下受傷,殿下不僅沒有責罵他,沒有趕走他,依舊對他那麼好。
這樣的主子,讓他如何不忠心,如同當初他立下的誓言,世世為殿下所用,毫無怨言。
忽的,他雙腿一彎,就要跪下來。
玨依臉色一僵,趕緊去扶他,無奈著,“別忘了對麵還有好些人看著呢,你這突然下跪,讓我如何解釋。”
可白霜本就一身無力虛弱,腿軟著怎麼都直不起來了,隻能借助玨依的力氣,硬是站了起來,玨依把他扶到樹邊,讓他靠在樹上。
“我去讓悅悅帶你回家,身體還沒好全就不要隨意走動,有事就讓悅悅告訴我,或者手機聯係。”
“是,殿下。”
玨依背對著湖麵,悄悄給白霜輸了些法力,卻是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扶在一起的時候,湖對麵的戚白已經衝了過來。
她記起來忘了告訴白霜一件事情,“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
“什麼事情需要你們抱在一起的,能不能也讓我聽聽。”身後傳來少年冷到窒息的聲音,在這幾近秋日的季節裏,多了份嚴寒。
玨依和白霜皆是一愣,前者很快恢複如常,淡然著一張臉回頭,後者頭疼極了,不用猜都知道戚白生氣了。
白霜扶著樹稍稍後退零,看殿下的反應似乎還不知道戚白喜歡她,“我先走了。”
“不許走。”戚白七分涼薄三分惱怒的目光落在白霜的身上,“姐姐不是還有話和你講,你這麼急著走做什麼?”
這麼急,還不是為了考慮你的感受。
白霜擔著虛弱的身子,還要在這修羅場裏待著,考慮著自己要不要下一秒裝暈過去,為什麼受贍總是他,他可憐的望向湖對麵的陳悅。
悅悅,快來救救我這隻可憐無助的狐狸。
蕭澤泉和兩位姐姐坐在長凳上,好奇的看著對麵的三個人,“他們的氛圍是不是有點奇怪?”
陳悅:“何止是奇怪。”
童桐:“簡直就是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