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
田永逸的手剛放進懷裏還沒有掏出來,轉身一看,那神秘的女人正掐著一朵不知名的小花依靠在樹幹上,低頭輕嗅著。
她火紅色的連衣裙仿佛是一朵正在盛開的花。
“什麼?”田永逸把手拿出來,那枚攝魂玉已經藏進了上衣內兜。
“別跟我裝傻,別跟我說你混進來沒有別的目的。”女人抬眼望著他,目光逼人。
田永逸卻是一臉懵逼,反問道:“啥目的?”
“你這麼問可不太聰明,”女人長腿一伸,用腳背勾住旁邊枯萎的蔓藤,那是田永逸留下來的傑作,腳尖輕輕一挑,蔓藤便飛在半空,她隨手捉住,像在把玩一具怪蛇的屍體,“誰能把它這麼輕鬆的弄死,你的絕技可不想是普通學生能夠掌握的,說吧,誰教你的。”
天書是誰的,就是誰教我的。
所以,田永逸大聲道:“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別狡辯了!”女人的神色陡然嚴厲起來,將手中的蔓藤用力丟了過來。
天書激烈震動,這一下十分危險!
田永逸不敢逞能,調頭便跑,誰知那蔓藤像活了一樣,比被他搞死之前還要靈活,迅速地追上了他,徑直將他絆倒,再次將他纏了起來。
蔓藤把他裹得像個蠶蛹,吊在半空慢慢運到了女人麵前。
也不知是田永逸太菜了,還是這女人本身便喜怒無常,自信的笑容再次掛在她的臉上,跟剛才生氣的樣子判若兩人。
她伸出修長的手指在田永逸的臉上勾勒著他的輪廓,然後方向突然一轉,那隻柔若無骨的手便像泥鰍一樣貼著田永逸的皮膚滑進了他的領口裏。
田永逸滿臉通紅,“你幹什麼?!”
女人在他的胸膛附近摸索了一會兒,見他這幅模樣,嘲笑道:“還挺結實的,嘴上抗拒,可是汗毛都立起來了啊。”
田永逸臉色轉青,他穿越來之前不是處男,可不代表現在這副身體不是,它受到刺激還是會起某些反應。
這可就有點丟臉了。
他大聲說道:“做為老師你居然這樣對待學生,你不怕別人戳你的脊梁骨,開除你嗎?!”
“我不是老師。”女人淡定地回應,手還像揣進自己兜裏那般自然地放在他的領口裏沒有拿出來。
田永逸一愣,這個回答他可沒有想到,“那你是誰?”
女人終於摸索到了他縫得有些窄小的上衣內兜,理所當然地埋怨了一句,“別亂動。”
接著就將手捅進了他的兜裏,攥住藏在裏麵的東西,毫不客氣地將攝魂玉抓了出來。
她將那枚如同植物種子胚胎般光滑細嫩的珠子拿在手上檢查了半天,說道:“你還說沒人教你?!”
田永逸哭笑不得,卻苦於受製於人,隻得無奈笑道:“這位姐姐,你話總說一半,我真的不知道你說別人叫我什麼?你要是想收拾我,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
女人柳葉細眉向上一挑,不耐煩地說道:“你叫我姐姐?”
“是,你說你不是老師,我看你可能比我大上幾歲,當然得叫你姐姐了。”
啪!
女人隨手拍了他的頭一樣,教訓道:“別亂叫,你不過是個高中畢業生,你得叫我阿……,算了,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證據確鑿你還想跟我抵賴?”
田永逸偷眼瞧那女人,聽她似乎想讓他稱呼她為阿姨的,卻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明明這聲姐姐叫得她有點開心,卻還要裝作一本正經。
女人真是麻煩。
不過就這個形勢發展下去,他大概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既然對方喜歡,田永逸便更加無所顧忌地說道:“姐姐,你告訴我個明白,你拿著我什麼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