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腦殘的人溝通，本來就不是雲棧的專長，還要跟喝醉了的腦殘溝通，更是令雲棧頭疼。
他拍拍韶修的肩膀，眼中透露出憐憫，轉身走出大帳：
“作為好朋友，順便勸你少喝點酒，明天就要對決了。”
周慕玄晃了晃腦袋，很聽雲棧話的躺到了床上。
為了自己和洛小夜的未來，明天一戰，隻準勝利不準失敗，為此，他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
酒不喝了，葡萄不吃了，抱緊被子睡大覺才是正經事。
第二天。
從太陽落山開始，大帳就開始出動了，所有人分四路：
雲棧和周慕玄帶一部分精兵從前麵走；
高幻靈帶一部分精兵從後麵包抄；
慕遠山和崔嘉瀾帶清秋閣的精壯以及一部分精兵從兩邊包圍；
剩下一部分人隨宋玉和周樂安鎮守大營。
北邙山祭台上，比昨天多了一座石像。
“這什麼？男不男女不女的。什麼妖魔鬼怪都敢拿出來祭拜？”
周慕玄打量著被秋水山莊虔誠供奉的石頭，很不屑。
“那是九天玄女。是一位深諳軍事韜略，法術神通的正義之神。”
有時候雲棧覺得，跟周慕玄在一起，還不如跟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那是正義之神？雲棧你在逗我吧？”
周慕玄比剛才更不相信了：“正義之神也會庇佑秋水山莊？那怕是眼睛被屎糊住了吧。”
周慕玄這個人，不信上天不信鬼神，說出來的話也從來不顧及。
為此雲棧勸過他好幾次，但次次不聽，說了跟沒說一樣。
這也是雲棧堅決不讓周慕玄和高幻靈在一起的原因，一個什麼都無所謂，一個把禮法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他們倆在一起，保不定發生什麼事。
還是把周慕玄留在自己身邊最安全。
“呐，雲棧啊，你說這神仙，能保佑人們什麼？我看那些整天隻知道燒香拜佛求神問鬼吃的鄉野村民，也沒求得飛黃騰達一步登天啊？”
周慕玄見秋水山莊的弟子對石像極為恭敬，忍不住又開口：
“世上之人千千萬，神佛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哪裏還有時間管他們？這秋水山莊也是，信什麼不好非要信石頭，還不如……”
“噓。”這人怎麼生得如此聒噪？
也就雲棧能忍得了他，不過太聒噪了也吵得慌，雲棧實在忍無可忍，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你小聲點，我都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了。”
周慕玄順著雲棧的目光看過去，依舊不屑：
“他們能說什麼，無非就是請求神女保佑之類的話唄。什麼求求神女娘娘……”
“噓！你能不能閉嘴！”
雲棧終於發飆了，給周慕玄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周慕玄終於閉嘴。
“咚”
前麵一聲響，把隱藏在暗處的人嚇了一跳。
雲棧趕緊看向祭台。
“咚”
“咚咚”
“咚咚咚”
那些祭拜石像的弟子，一個接一個，就跟中了邪一樣，接二連三地倒下去。
正奇怪是什麼，忽然，原本昏暗的天際，猛然亮起一道紅光。。
紅光沿著石像照下來，圍在祭台周圍的燭台，一瞬間都自發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