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羽溪離開後,蠻樂就被皇上調去伺候蓉妃,因為她之前的主子是皇後,很多人都不敢用她,隻有蓉珊不介意。
夜晚,蠻樂剛伺候蓉妃睡下之後,她端著一盤點心向禦花園走去,因為今晚張淨會在宮裏處理公務,中間能抽出一段時間見麵,所以她隻能提前去等候他。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蠻樂被點住了穴道,然後被人拉進了一座假山石後麵。
“蠻樂,近來過得可好呀!”
被點住穴道的蠻樂聽見熟悉的聲音,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雖然對方帶著麵具,可是她能肯定一定是皇後。還記得半年之前的那場火,那晚她趁皇後睡下之後,故意跟侍衛說要去禦膳房拿些食材,然後她就帶著皇後給的出宮腰牌去找張淨,兩人隻顧著溫存,卻不知宮裏發生了大事,直到第二天進宮後才知道皇後娘娘失蹤了,錦繡宮也燒毀了。
“你以為我死了嗎?”羽溪看著她,從她眼裏能看出一絲驚慌,她伸手解開她的穴道,“不要驚動人,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皇後娘娘,您終於回來了。”蠻樂當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隻是這娘娘突然回來,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我隻想知道我離開這段時間宮裏發生了什麼事,皇上又發生了什麼事。”
“是,自從錦繡宮被燒毀後,皇上命人重新建造一座和原來一樣的錦繡宮,朝中的大臣個個上奏要重新冊立皇後,可是皇上每次都不理會他們的意見,一直到現在,皇後娘娘的身份地位都不曾改變,不曾被逾越。”蠻樂一字一句道來,“皇上也開始很少到後宮走動,專心處理朝政之事,雖然也有冊封過幾位嬪妃,可是都對大家一視同仁,沒有特意的偏愛哪位娘娘。”
“那蓉妃懷孕之事呢?”
蠻樂愣了一下,這皇後娘娘真是消息靈通呀,離開了這麼久,一回來就知道這件事了。
“奴婢聽說那次是因為皇上喝醉了,剛好遇上蓉妃經過,被蓉妃送回了宮裏,然後不久就聽說蓉妃有孕了。”
“那皇上對她怎樣。”羽溪似信非信的看著她,這難保不會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要知道林暝煥一直以來都不想讓這些和朝廷官員有關的嬪妃懷孕,而且這次還是兵部尚書楊啟的女兒,讓她不得不懷疑。
“皇上對蓉妃娘娘還不錯,平時一有時間都會過去找她,但是卻從來不在蓉妃宮裏留宿。”
“嗯…”羽溪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娘娘,您肚裏的孩子…”蠻樂剛鬆了口氣,卻看見皇後身穿夜行衣,肚子扁平著,不禁問出來。
“不該問的就別問。”羽溪回了她一個凶狠的眼神。
“奴婢知錯了。”蠻樂嚇得立刻把頭低下去。
“蓉妃還有多久臨盆?”
“按日子計算,還有三個多月。”
“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回來過,如果你敢泄漏出去,我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的。”羽溪逼近她,警告她。
“娘娘放心吧,奴婢不會說出一個字的。”蠻樂信誓旦旦的說。
“那就最好,我隨時都會來找你,你最好能保證每次都能讓我知道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懂嗎?”
“奴婢知道。”
蠻樂等了好久都沒有聽見皇後說話,小心翼翼地抬頭,卻發現早已沒了人影,她終於癱坐在地上,這下怎麼辦了? 一邊是舊主,殺死自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似的,一邊是新主,對自己也算過得去。
離開禦花園後,羽溪又來到了安東福的房間。
“看安公公愈發的油光滿麵,想必最近過得不錯呀。”羽溪進門反手把門關上,看見安東福正在數著銀票,不由的諷刺一番。
“你…你是誰?”安東福隻顧著把錢收起來,看著眼前的男人,忘記了喊救命了。
“看來安公公貴人是忙,連本宮都不記得是誰了。”羽溪走到桌旁坐下,隨手把劍放在上麵。
安東福想了想,隻覺得聲音非常熟悉,一會他恍然大悟,原來是皇後娘娘女扮男裝了,他立刻上前跪倒在她的腳下,“奴才該死,請皇後娘娘饒命。”
羽溪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疊足有萬兩的銀票,扔到他的麵前。
“娘娘您這是?”安東福不明所以的抬頭看著皇後娘娘。
“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是乖乖拿了這些錢,替我辦事,二是…”羽溪用拇指推開劍柄,露出鋒利的劍。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這下把安東福嚇得全身發抖,忙磕頭求饒,“奴才甘願為娘娘辦事,不敢盼望從娘娘手裏得到任何好處。”
“起來說話吧!”
“謝娘娘。”安東福起身後顫抖著雙手為皇後娘娘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端給她,“娘娘請用茶。”
羽溪接過茶,喝了兩口後,把杯子放下,才悠悠的開口,“我問你,皇上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回娘娘的話,皇上每天除了上早朝,其他時間多數呆在禦書房裏,有時候連晚上都在裏麵沒有出來。”安東福乖乖地透露皇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