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薔著,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拾起滾在一旁的玲瓏傘撐起,獨自一人離開了。
唯美柔和的夕陽下,暖色的光打在紅薔的傘麵上,隔開了紅薔與柔光接觸的機會。
就像紅薔依舊還是冷冰冰的、推開了重瑤那顆赤誠、深情的真心。
重瑤玉冠下的那條紅綢依舊還在,隻是曾經那個會追著他跑的薔薔,卻是越來越遠了……
他想要的,真的是兵布圖嗎,他想要的,從始至終隻有一個紅薔而已啊。
站在原地的重瑤心中的苦澀,悲涼之意難以抑製,或許、這就是對自己當年在凡間南荒一事的懲罰吧。
罷了,自己的錯,薔薔還是要追的。
重瑤苦澀的搖搖頭,他手中握著那張兵布圖,這才邁步離去,不過好在,薔薔的那把玲瓏傘、依舊行不離手,這就足夠了。
畫麵一轉,如仙境一般的朝陽殿內,墨封颺正抱著墨謹心坐在前院的梧桐桌椅前。
而墨封颺抱著墨謹心的兩隻大掌也沒有閑著,他正拿著一個蓮蓬為墨謹心剝蓮子呢。
他懷裏的墨謹心則手裏捧著一個碗美滋滋的享受著。
從悟華殿出來的墨謹心就一直哭鬧不止,墨封颺抱著她是廢了好一番力氣才把她哄睡了。
他懷裏的這個祖宗嘴裏不停的喊到“高!高!墨叔,我怕,謹心怕!”
墨謹心一聲聲哭泣讓墨封颺揪心不已,她的哭聲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墨謹心兩歲的時候:
那個時候墨謹心在冥府學走步的時候,她的一個人,本就生的早、身子虛,一歲了還不會坐,墨封颺心疼,不斷的尋藥求仙果的為墨謹心調養。
但是等到墨謹心兩歲終於要學著自己走路的時候,她不知怎的上了屋頂,而且還從房頂上摔了下來。
一群乳娘、丫鬟、侍衛陪著,可是墨謹心就那樣憑空從房頂上摔了下來。
當時的墨封颺正在奈何橋處理一些事務,當他接到消息飛快的趕回幸星閣的時候。
墨謹心已經躺在床上幾乎沒了氣息,且那絲薄如若無的氣息,還是冥府的醫老強行用至尊人參吊續的。
這至尊人參是大補,人參之王,對於墨謹心這樣體虛虧損極重的人來便是毒藥。
那個時候,還不會話的墨謹心在昏迷的那段日子裏嘴裏不停的喃喃著:
“高!高!墨、墨……”
墨謹心喊了足足半月,墨封颺的心也碎了半月,一向清潤神朗的墨封颺在那段日子裏把自己折磨的滿臉憔悴、青渣。
他日複一日的守在墨謹心的床邊,每準時給墨謹心喂下一顆通透的蓮子,沒有人知道墨封颺手中的蓮子為何是無色的。
但是眾人隻看見,吃過蓮子的墨謹心氣息越來越強,身子越來越好。
就在半月後墨謹心終於醒來,冥府上下齊齊高心時候,墨封颺卻倒下了,他昏迷的那一,也是他半月來第一次踏出幸星閣的一。
他就那樣孤若的跌倒在了鬼煞殿的宮門前。
為此,墨封颺到信息額角邊還有一個當時跌倒磕在門檻上所留下的一個疤。
隻是日子久了,疤痕漸漸淡化,這件事也就如塵埃一樣被吹散了。
現在若是不仔細看,那個疤當真也是看不見的。
但是自從那以後,每每墨謹心不安時,她都會吃蓮子緩解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