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定伸手敲門。
“你大點勁,行嗎?”鐵心說。
當,當,當!
力量足夠大了,裏麵有人開門了。
一個帥氣的小夥子,臉色蒼白,神情哀傷。
“你是小野吧?”鐵定其實很確定,開門的男孩就是那個袁老師的兒子,也是袁來的弟弟。
“你都長這麼大了啊!”鐵心搶到鐵定前邊,“我是你心兒姐,記得吧?”
“噢,我記得。你們——來晚了!”袁野看似很平淡的回答,中間停頓了一下。
“怎麼了,袁老師他出門了嗎?”鐵定問。
“我爸爸他——他去陪我姐姐了。”袁野直視鐵定的眼睛,眼神中帶著一點怨氣。
鐵定和鐵心都是愣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
“什麼,你說什麼,不可能,我幾天前還聯係他了啊。”
鐵定很是激動,抓著袁野的肩膀,用力的搖晃。
鐵心的眼淚也流下來了,在一旁喃喃道:“鐵定,就怨你,我早就說來,你就不來,你看……”
“你們進來吧,我爸爸知道你們早晚會來,也有些話留給你們。”袁野把門全打開,讓出過道。
鐵定和鐵心一邊哭,一邊相互攙扶著進到屋子裏。
這房子原來他們是非常熟悉的,大學時周末常常過來吃飯,還有春節也一起過來守歲。
現在屋子也沒什麼變化,似乎什麼也沒發生,袁老師可能就是出去買菜了,像以往要留他們吃晚飯一樣。
袁野給兩個人倒了杯水,把大概情況說了一下。
袁老師半個月前走的,突然心髒病發。
不過他也似乎有感覺,很多事都提前做了安排。
“小野,你說袁老師有話留給我們?”鐵定問。
“是的,他讓我告訴你,關於我姐姐的事,讓定哥不要自責,姐姐當時的極端行為不是因為定哥。”
“那是因為什麼啊?”鐵心問。
“是因為我爸爸反對她喜歡定哥,她和爸爸吵了一架。”
鐵定和鐵心對望了一眼,都不相信這個理由。
“袁老師,他,他為什麼反對啊?”鐵心問。
“他說定哥……”袁野說半句然後停下了。
“我怎麼了?”鐵定追問。
袁野拿出了一封信。
這是袁老師早就寫好的信,鐵定略有顫抖的打開信,紙上是熟悉的字跡。
袁老師這一代人還是喜歡自己用筆來寫,而不是用電腦打印出來,就好像他們不會及時回複你網絡上發給他的信息一樣。
鐵心湊過來,和鐵定兩個人一起看了這封長信。
信得內容很長,開頭回憶了幾件鐵定和鐵心小時的事情,然後轉入正題。
袁老師先是道歉,他說當時決定支助鐵定和鐵心並不完全是善心所使,而是有一點私心的。
袁老師那時兒女雙全,確實不是因為喜歡孩子而支助他們的。
雖然袁老師是大學教授,但是收入也不是非常高,加上自己加兩個孩子,承擔四個孩子讀書的費用,還是很緊張的。
所以鐵定和鐵心一直就認為袁老師是為人善良,心腸柔軟,看他們可憐,所以支助他們。
鐵定繼續看信,後邊給出了具體原因,那是因為袁老師發現鐵定是時空縫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