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永恒的誓言,隻有無盡的痛苦。
東境的蠻荒之城雅裏蘇烏台,伊姆波·庫瓦拉與兄弟伊爾·庫瓦拉在天台俯瞰著這個一望無際的金色世界。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商販們極力的銷售自己的好油和香料,鐵匠鋪中火星四射,鐵器之間相互碰撞的聲音十分嘈雜,蒸騰出的熱氣令門口的光線扭曲,即使想要買兵器的人到來也隻是掂量下並沒有仔細打量就將武器纏在布袋上匆匆拎走。
德拉哈拉又在征兵了,馬匹市場、武器市場、盔甲市場、雜貨市場擠滿了年輕的小夥子們,整個城市已經喧鬧了快一周多了,窮人們都在瘋狂地搶著那些物資,生怕旅途遙遠攜帶的物品不夠用。“叮叮咚”“叮叮咚”廣場的鍾聲響起,所有的年輕人都集體奔向廣場,伊姆波和伊爾的目光也轉移到了廣場。所有人穿戴整齊後開始湧入了城堡前的軍事重地。軍官一個一個地檢查這些初來乍到的新兵,他們皮膚黝黑,純真的大眼睛崇敬地望著這些穿戴著輕質藤甲的軍士們,透過麵罩看不到任何表情。正當清點人數時,一夥上身裸露,骨瘦如柴的年輕人拖著包袱匆匆趕來,門外的守衛見狀立即斜起了標槍,“請讓我們進去吧,剛才武器市場缺貨了,我們等了一小會兒……”
“很遺憾,你們已經失去資格,回去吧!”
“不,父母會以我們為恥!”
守衛再沒有回話。過了一會,隻見一個小夥子扔下包袱直接向裏麵衝去,守衛將標槍扔向他,直接刺穿了他小腿的部分,這個年輕人直接倒在了地上,血浸染了腳下的沙土。伊姆波立即從高台趕了下來,那幾個同伴在門外與守衛發生了衝突。領主:“外麵發生了什麼?”
“幾個年輕人遲到了,非要進來不可。”
“再派些人手把他們全都抓來!”
這時伊姆波趕來攔下了的傳令官,眉頭緊鎖的向領主喊到:“那個衛兵已經把事處理得很糟了,不能再添亂了!”伊姆波叫來醫生為那位倒地的年輕人診治,自己則衝向了門外。
門外已經混亂不堪,兩個守衛徒手與五個沒有護甲的青年撕打在了一起,伊姆波起初上去拉開,可換來的卻是拳打腳踢,於是他拿起地上的標槍架在胸前,大聲的吼道“誰再打一下我就用標槍刺穿他的頭顱!”
守衛冷靜過來看到是部落元帥的長子伊姆波便立馬鬆手,單膝跪地,什麼話也不說,那五個青年也楞在了原地,“你們的朋友已經被送回軍營接受治療了,我為守衛剛才的魯莽向你們道歉,你們不用著急了,穿好裝備再進去報到。”說罷,伊姆波轉身離開了,隻留下那帶有金黃色頭發的背影。
見到哥哥回來,伊爾上前問道:“本就是他們自己的錯,你為什麼要向他們道歉?”
“難道上來直接用銳器刺傷對方做的就很對嗎?他們是貧民,如果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很可能就會因此失去那條腿!他們來是為了部落的榮譽而戰,我們沒有資格去因為小事而去決定他們的生死!”伊姆波直言答道。
伊爾一直十分崇拜他的哥哥,從小到大,伊姆波一直是對的。在戰爭方麵與學習方麵上,伊爾從來沒有超越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