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人太多了,無邊無際,簡直就是人海!
“進賊啦!”
也不知對麵誰喊了一句,五個玩家發現,對麵所有人頓時化悲憤為怒容,如海浪般湧了過來。
“跑啊!”
烈酒喊了一句,五人不約而同扔下了手中包袱,四散奔逃。
跑進鎮子的,被人圍追堵截,化作了流光。
想往外跑的,被人逮住,化作了流光。
最後一人藏在了民居中,幾名權職人員攔下義憤填膺的鎮民,留了一個活口——烈酒。
頭頂有字,並非權職的橙色字樣,而是綠字,且死不見屍……
程鴻飛對屬下的彙報,並不滿意。
難不成是妖物?
“把人帶上來!”程鴻飛坐在那張昔日垂涎不已的圈椅上,麵色陰沉。
待得下屬將那盜竊五人中的唯一活口帶上廳堂,程鴻飛抽刀在手,猛地拍了下麵前桌案,厲聲喝道:“從何而來,為何入我曲水鎮行竊,從實招來,本鎮可免你皮肉之苦!”
烈酒“呸”了一聲,昂頭道:“什麼十八刑具盡管招呼,老子要是皺一皺眉頭,就算我輸!”
將痛感調到“0”,烈酒激情洋溢地演繹著一名被囚敵營寧死不屈的英雄。
心裏想著,要是這遊戲有錄像功能就好了……
程鴻飛嗤笑,對此不屑一顧道:“你怕是沒體會過指甲被一點點剝落的痛楚吧?”
烈酒無所畏懼:“那你就試試!”
程鴻飛冷笑,對控製烈酒行動的左右兩人吩咐道:“帶到偏廳伺候著!”
待人被帶走後,程鴻飛深吸一口氣,舒緩地坐在椅子上,喝著溫茶,準備閉目聆聽。
許久,未聽到任何痛苦哀嚎,隻有煩人口哨聲傳入耳中。
程鴻飛坐不住了,起身走向偏廳。
那人此時被綁在椅子上,施刑人已經拔光了他雙手的指甲,十指指尖已是鮮血淋漓。
但此人卻仍麵不改色地吹著口哨,仿佛那手不是他的一般。
“你到底是什麼人?!”程鴻飛又驚又怒。
“你這個不行。”烈酒咧嘴一笑,“我教你,把針紮入十指,不停撥動,比拔指甲強百倍!”
“還有,把燒紅的烙鐵往我身上懟。”
“拿刀在我身上割口子,每一次隻割一點,防止出血過多,慢慢割慢慢享受。”
“我想想,你還可以在我頭皮上開個小孔,塗上蜂蜜,然後弄些蟲蟻讓他們鑽進去……”
“還有還有……”
烈酒每說一條,其兩旁的施刑人麵色便發白一分,驚恐這人竟能想出如此酷刑的同時,忍不住又幻想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
“閉嘴!”程鴻飛厲聲冷喝。
“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有本事你殺了我。”烈酒得意地挑眉,“你不殺我,我就一直說,說到你做夢都會嚇醒!對了,你知不知道有種割雞的刑罰……”
“我讓你閉嘴!”程鴻飛怒不可遏,直接抽刀砍向了對方的脖頸。
想象中的鮮血噴湧並未發生,那人身軀化作流光緩緩消散。
程鴻飛臉色陰沉,眸光閃爍不定。
複活於村中的烈酒,瞬間被創可貼等四人圍了上來。
“怎麼了你,怎麼這麼久才死回來?”
“對啊,看你好像往鎮子裏跑了。”
烈酒將事情經過向小夥伴們講述了一遍。
“這曲水鎮,或許是個劇情副本……”
頭頂“家慈趙香爐”五字的玩家,語氣中帶著些許猜測。
這也是五人探險小隊中的唯一一名女玩家。
見四人目光看來,家慈趙香爐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看,咱們整日裏搬磚,為的就是發展村子,建設村子。咱們這小破村和曲水鎮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但村長為什麼執意要建造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