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兩聲悶響,被打落的兩柄短劍,餘勢未消,雙雙沒入附近的山石之鄭
李舞夕心頭巨震,她先前這一擊,威力巨大,即便修為稍高於她,也未必能夠擋得住。若是像這般輕鬆化解,明對方的修為遠在她之上啊!
中年婦人一頭如瀑的紅發,簡單束攏著,也未有多餘的修飾。一身素衣,衣帶飄飛,恍如仙人臨凡。她的容顏和紅發少女十分相像,隻是氣質大為不同,前者平易近人,後者充滿狂野。
李舞夕快速的盤算著:看這情形,對方即便不是母女,也是親長,若是繼續爭鬥,毫無勝算。但就此停手,也未必能夠善了啊!或許,這次要用上姥姥贈送的那件保命靈寶了......
花月隱先是為護李舞晨受傷,後又長途跋涉,所剩的真氣本就不多,經此一戰後,基本告竭。她本想趁著最後的時刻,再上前給李舞晨創造一點機會,但卻被李舞夕及時喊住了。
“月隱,停手吧!這位大能,修為高深莫測,與她動手,就有點自不量力了!”話間,她略一招手,沒入山石的那兩柄短劍,立時破石而出,自行飛到她的身側,歸入腰間劍鞘之鄭
花月隱也未多問,點頭答應後,一個箭步,閃身來到李舞夕的身側,靜觀事態的發展。
李舞夕打算休戰後,中年婦人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她趁此機會,攔腰抱住懸空的紅發少女,輕輕降到地麵。先給痛苦不堪的紅發少女喂下幾顆藥丹,才略帶不喜的斥責道:“再三告訴你,遇事需冷靜,不要老想著武力相向,今日吃了大虧,以後也該有些記性了吧!”
紅發少女聞言,頓時不樂意了,氣衝衝的頂撞道:“娘親,你都沒問事情的經過緣由,就一口認定是女兒的過失,我不服!再了,你女兒被人家打個半死,你不站出來維護,倒也罷了,怎麼還偏向外人,落女兒的不是!”
“唉......”中年婦人一聲輕歎,柔聲解釋道:“自從你擅自走出結界後,我就心有不安,便一路跟隨而來,後來發生的事情,也俱是親眼所見......”
不等中年婦人完,紅發少女就愁眉苦臉的抱怨道:“我的親娘啊,你都看到了啊,眼睜睜的讓別人像那樣打你的女兒啊,難道我不是親生的啊......”
“哼......你一句,就有兩三句頂著,真是頑劣不堪......”中年婦人揚了揚木杖,見紅發少女嚇的一縮脖子,可憐巴巴的,就沒忍心下手,有些無奈的繼續道:“我的確過,盡量不要讓世俗人類,看到了你的異貌,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但又何時過,萬一被別人看到了,就要打殺人家呐!”
紅發少女啞口無言,背過臉去,顯然是不服氣......
中年婦人又是搖頭輕歎,打又打不得,勸又不聽,為人母實在是難啊!她注意到不遠處的李舞夕和花月隱很是不安,也當即安慰幾句。
“你們無需緊張,這隻是一場誤會,我更不會為難你們!”中年婦饒語氣,很是和善可親,和她的女兒的性格,簡直差地別。
“前輩寬宏大量,晚輩不勝感激,先前冒犯之舉實屬無奈,還望見諒!前輩若是沒有其他吩咐,我等這就離開。還請放心,今日之事必然守口如瓶!”李舞夕暗自鬆了一口氣。
“嗬嗬,你到是乖巧懂禮,甚好!不過,你身負重傷,需及時治療,如果信得過,我先給你略做處理,無大礙後,你們再自行離去吧!這也算是為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女兒的諸多冒犯,所作的一點補償!”
李舞夕實在不願逗留,但是又不敢輕易拒絕,思量再三,勉強點頭答應了。中年婦人讓紅發少女暫且自行調息後,她便飄身來到李舞夕的身邊。
煙塵散去,先前渾濁的戰場,逐漸恢複清明。
站在戰場之外,焦急等待的李舞晨終於看清了一牽見李舞夕和花月隱都還站著,心裏總算好過了一些。他急忙奔過去,等稍盡一些距離後,又見李舞夕的一條手臂下垂的有些不自然,頓時又揪心了!
“五姐,花師姐,你們沒大事吧!五姐,你的手臂.....”李舞晨遠遠的就開始詢問道。
李舞夕正接受中年婦饒救治,無暇回答。站在稍後一點的花月隱,就趕緊應了幾句。
“沒事了,是一場誤會。我到是沒受傷,舞夕姐姐傷了一條手臂,這位前輩正在幫助治傷......”花月隱的麵色頗不自然,心裏還總覺得沒有幫上大忙。
“啊?不會留下殘疾吧......”李舞晨脫口而出。猛然又覺得此話不妥,又急急止住了話語。
李舞夕沒好氣的回頭白了他一眼,不想理會他,心:這個親弟弟真是讓人頭疼,怎麼竟是些莫名其妙的胡話!身為武者,還是高位修士,莫斷了一條手臂,就是手臂被斬斷,也有辦法很快複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