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樓一揮手,侍衛便押著堵上嘴的金婆子下去。
她平靜地看著曲氏還有董郎中,慢悠悠地道:“董四公子一向有才名,可見董大人教子有方。本官聽說府上的大公子昨日才領了城門司的保安郎一職,想必也是個有能力的。本官一向愛才,不知大公子可在府上?”
曲氏一聽她要提拔自己的親兒子,拋卻方才的心思,不由大喜過望,忙讓人去叫董子方。
董子方長相肖似曲氏,高大肥碩,走起路來橫著腿,一臉的不善。見到晏玉樓,兩眼放光,哪裏還記得什麼禮數。
董郎中低喝一聲,“還不快見過晏侯爺李大人。”
董子方這才回過神,不倫不類地見了禮,眼睛還粘在晏玉樓的臉上。李太原別過臉,就這麼個膿包,色心都寫在臉上,還想侯爺提拔,簡直是做夢。
這董家,也就一個董四還能入眼,隻可惜出了這樣的事。
晏玉樓招了一名侍衛過來,那侍衛隻是眾中侍衛中普通的一個。
“董公子既然能謀城門司的缺,想來身手不凡。本官有意考校一二,若真是不同凡響,必會舉薦。”
曲氏一愣,沒明白她的意思。董郎中聽明白了,看著那精幹的侍衛,再看一眼自家兒子虛浮肥胖的臉,隱隱覺得不太妙。
“侯爺,犬子昨日才當了晚值,怕是…”
“董大人,切磋而已不必憂心。”
董子方哪裏會武,當下往後一退,“我不比!”
哪裏能由得了他,侍衛收到主子的眼色,已欺身上前。將董子方逼得連退幾步,輕輕鬆鬆就將人撂倒了。
董子清肥碩的身體倒在地上,好大一砣。
晏玉樓作出失望的樣子,“如此不堪大用,枉費本官一番心意。城門司是宣京城最緊要的地方,怎麼會啟用董公子這般無用之人?”
曲氏心一驚,“侯爺,我兒昨夜晚值,自是身子乏累。”
“董夫人的意思是董公子若是休息好了,就不會這樣,對嗎?如此,本官便準董公子一天假好好休養身體,以便再次考校。”
曲氏大急,她不是這個意思啊。自己的兒子有幾斤幾兩她是清楚的。莫說是休息一天,就是休息一個月也打不過剛才的侍衛啊。
方哥兒嬌生慣養的,根本就不可能是侍衛的對手,她覺得侯爺在針對自己。
“侯爺,我兒許是入不了您的眼,此事就作罷吧。”
“董夫人怕是有所誤會,本官之所以執意考校他,是因為本官發現他這麼一個無用之人擱在城門司的缺上,豈不是鬆懈安防,城門要害實在是堪憂。若是連基本的考校都過不了關,董公子這保安郎的差事,本官就要罷免了。”
倒在地上的董子方覺得遭受了生平奇恥大辱,這個娘們兮兮的榮昌侯,竟然如此羞辱他。他的差事可是走的淮南王府的路子,侯爺再是威風,在王爺麵前也是臣子。
這個晏玉樓,長得一臉的女氣,憑什麼指手劃腳。他怒目而視,不想看到晏玉樓臉上的譏笑,當下腦子一熱,耍起橫來。
“我不比!我為什麼要比?侯爺算什麼東西,有本事找王爺說去!”
他口中的王爺自是大啟唯一的親王淮南王,淮南王是先帝的皇叔,當今陛下的皇叔爺。不僅身份尊貴,且地位極高。
李太原捂臉,這個董大公子,簡直是作死啊。他是對侯爺有什麼誤解,真把侯爺當成軟弱可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