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伽瀾族人幫蒙氏部落滅了凶獸贏得萬民擁護,至此,蒙氏便成功建立南疆國。
然而,南疆國建成之後,伽瀾氏一族為滅凶獸幾乎亡盡族滅,唯剩一位從未下過聖山的遺女。蒙氏一族感恩伽瀾一族,便派出祭司前去聖山迎娶伽瀾氏孤女。可不知為何,當時的南疆國王終是未曾娶到伽瀾氏。伽瀾氏最後一位遺女也不曉得為何消失了,蒙氏祖上也並未聽聞任何關於伽瀾氏後人的消息,但迎娶伽瀾氏為後,卻成為曆任南疆王秉承的遺訓。
蒙氏祖上規定,非伽瀾氏一族不得為後。
令人唏噓的是,不但曆任南疆國王不曾有一人將伽瀾氏族人迎娶入王宮,更為稀奇的是,幾乎沒有人見過伽瀾氏族人,更何況嫁娶之事。伽瀾氏一族,甚是神秘。
蒙孑走到一顆腰身粗的花樹下,他摸了樹幹道:“你看,王後宮殿裏的樹木都長得這般粗了,伽瀾氏仍沒有出現。”他望著細細打量宮宇的阿棄,感歎一句,“真不知蒙氏祖上是怎麼想的。”
阿棄將觀賞瑰麗殿宇的視線收回,笑盈盈走過去,“是不是伽瀾氏的女子長得都很漂亮啊。”
蒙孑用指腹劃過她的眉梢,“哪有我的阿棄漂亮。”他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繼續道:“我是南疆國大王子,日後若是繼承王位便不能立你為王後,可在我心中唯有我的阿棄才是我的王後。”
阿棄心頭一暖,撲進他的懷中,哽咽著,“阿棄不過是個被丟在蛇窩裏的棄兒,身份卑賤,不但名字難聽,還是不詳之人,不值得大王子對我這麼好。”
他抱著她道:“全天下都將你遺棄,我也不會將你遺棄,隻要我還在,你就不是棄兒。”
這日,阿棄的蛐蛐死了,她有些想不開,晚膳用得不大投入,入睡時又躺在床榻上軲轆好半天,並小聲念叨蛐蛐的小名,頗為深情的祭奠著。
蒙孑遣了宮人,見床上嘰裏咕嚕的身影暗自笑了下,遂又琢磨了半響,才靠了過來,並將嗓子搞得很深沉,“整日就知道玩,死個蛐蛐這麼大驚小怪,沒看見本王子回來了麼,難道不知道要為本王子更衣麼?”
阿棄微微楞了會神,忙不迭下了床跪在他身邊,“是阿棄不好,阿棄這就為大王子更衣。”她剛站起來為他解了領間一顆盤扣,他便握住她的手。
“你為什麼這麼怕我呢?”
“因為你是大王子啊。”她微微垂首又道:“因為阿棄配不上你,阿棄什麼都不能為你做,而且什麼都不會做。”
他望著她麵上的恍惚神傷,一隻手抬起她的下頜,“卻是有一件事你能為我做?”
“什麼?”她似乎精神起來。
他將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鼻尖的氣息暖暖打在她臉上,“替我保護阿棄,再也不受任何人欺負。”
阿棄笑著推開她,有點較勁,“如果你欺負阿棄怎麼辦?”
蒙孑沉思片刻,將隨身掛的問生劍遞過去,“欺負回來。砍他,誰欺負你你就砍誰,包括我。”
阿棄心滿意足接過寶劍,她瞧著這柄劍有些眼熟,便將劍身拉開。一道刺目白光射了出來,她嚇得將劍丟了。
蒙孑有些詫異,將問生劍拾了起來,閃著寒光的長劍在他手中沒什麼異樣,他靠近阿棄幾分,手中的長劍又亮了起來,長劍從他手中飛出並圍著阿棄轉了好幾圈,劍身不可思議彎了彎,似乎再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