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哭著道:“具體我也不知肥肥為何突然間變得那麼厲害,它說它終於想起自己是誰了,那胖子嘀嘀咕咕說了一堆狐狸話我是一句沒聽懂。”
她再望一望我被穿透的四肢,哭得更洶湧了,“本來我們不信,以為有步生花上仙和一汐神尊在,無論你闖出多大的禍端都不叫事兒,直到肥肥將我們帶上天宮看到你被吊得血淋淋的才信了啊,媽的仙族這群渣子啊……”
腓腓果然憶起自己乃上古神獸,可它怎麼突然間就憶起了呢?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我不禁問:“肥肥在哪?那個蠢貨怎麼可以讓你們來送死。”
二姐偷偷瞄一眼誅仙台邊站得端肅的一汐,抹了眼淚低聲道:“胖子說要我們拖住這幫天界渣子們,免得你受皮肉之苦。可這天宮渣子太多,我們廢了好一番功夫才趕來誅仙台。“再望一眼我那頗有存在感的傷口,嚎啕大哭著,”可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啊……”
我的頭被二姐嚎喪的更暈了些,繼續追問,“肥肥要你們拖延時間,可它又去了哪兒?”
“不知道,它沒說,一陣煙就跑沒影了啊。”
我心裏愈發不安了,遙望誅仙台下個個生龍活虎的小妖,再谘詢二姐,“就算肥肥將你們帶上天宮,以你們的修為怎麼能同仙界將士對戰?”
二姐終於止住了經典報喪嚎,哽咽道:“我們臨行前,畫壁牆竟開口說話了,我們按照那麵牆的指示緊緊貼到牆壁上,沒想到牆壁內散出的煙霧近了我們體內,那感覺像被絕世高人傳了法力,如今整個靈山的小妖個個法術高深,像是白白得了千年道行,我們這才趕來天宮火拚一番的。”
……難不成又是月神在作怪,那些煙霧……月神體內真源……魔神之力!
如此說來靈山眾妖體內豈不是全被灌入魔神之力。天界之人最忌憚不過,我暗暗瞅一眼幾丈開外的一汐,如此距離太沒保證,便用暗語傳給二姐。
“千萬不要透露此事,更不要提上古畫壁開口講話這件事,你帶著眾妖快些返回靈山,沒有我吩咐誰也不準踏出靈山一步。”
二姐帶著哭腔的暗語回我,“婆婆已走了,靈山不能再失去你,你如今這德行我們怎能棄你不顧呢,靈山眾妖同我一樣的想法,火拚到底哪怕全數戰死也要將你救出去啊,你可是我們的老大,靈山的臉呐。”
“既然你們打算聽我的,就按我的吩咐去做。倘若你們不聽,我便自毀在誅仙台上。”臉,也不要了。
這話果然威脅到二姐,她淚眼滾滾向後退,我知道她是要我保重,雖然她未曾開口,亦未曾用暗語,但畢竟是光屁股長大的姐妹,她的眼神我讀得懂。
二姐退到一汐身邊時,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故意抬高嗓門喊:“小羽啊,你是犯了什麼事才被這幫混球們糟踐啊。”
我懂二姐是在替我打抱不平,她以為一汐會護我周全,不曾想我還是傷痕累累了,我知二姐的個性,此時若不回她,她定是沒完沒了複讀下去。
我隻得輕描淡寫吐了三個字:“殺了人。”
“可是仙族之人?幹掉幾隻啊?”
我咬著牙回:“數不清了。”
二姐將嗓門再抬高一重,順腳走下誅仙台,“好,有出息,給靈山長臉,媽的仙族這群王八犢子死一個少一個……靠他祖宗十八代……”
誠然我的想發過於簡單了,靈山一眾微不足道的小妖一日之內功力大增,仙界之人怎不會發現異樣,又怎麼能逃得過一汐神尊的法眼。
一眾小妖被仙將拿下,暫壓待審。
如今我被吊在誅仙台上,四肢又被鎖鏈穿成透明窟窿,未曾直接去見閻王恐怕是因體內的魔神之力。然這四條裝飾於我身上的噬骨索好似於無行中汲取著我體內的魔神之力,隻感覺體內元氣正一點點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