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空的雲彩被染成血紅色,夕陽的餘輝照過山脊投射到森林鄭少年在樹林中飛快地奔跑著,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到他焦急的臉上,兩旁的樹木從他身邊掠過,樹枝劃傷了他的臉,劃破了他的上衣。雙腿發出抗議的酸痛感,但是少年沒有停下,身後的追喊聲已經越來越了,隻要再堅持一會兒,少年暗自想到,堅持到太陽下山,他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他就可以……
“你要去哪?!”一匹栗色駿馬突然躥到少年麵前,身穿精致皮革上衣的青年紅發騎手拉起韁繩,駿馬人立而起嚇停少年。少年咽了口口水,轉身想跑走,騎手飛快下馬,一手抓住少年的胳膊。他隻覺得自己的胳膊被握的生疼,隨即也宣布了他這次逃跑計劃的失敗。
“湯瑪斯……”騎手帶著責備的語氣俯下身,他看到了少年臉上的劃傷。一聲無奈地歎息後,他用手抹去少年臉上的血跡,不知道他是否察覺到了少年眼眶中打轉的淚水。他把少年抱到馬鞍上自己則牽著馬,用略帶戲謔的口氣道“下次再想出走的話,你應該偷一匹馬,條件允許的話,再弄把劍。”
“我……”名叫湯瑪斯的少年想些什麼,但是喉嚨卻和哽住了一樣不出話來。他認識這個紅發騎手,艾德裏克·弗洛斯特,艾維利亞領大公爵的兒子,受人敬仰的繼承者,從某些意義上來,湯瑪斯並不算討厭他。
“你為什麼要出走?能告訴我嗎?”艾德裏克抬起頭問道,他們在森林中背朝著太陽的方向走,很快就走到了大路上。
“我討厭他們所有人,還有他們看著我指指點點的樣子……”湯瑪斯回答道。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那麼看你嗎?”艾德裏克抬起頭對他笑了笑,“這是你這個月第幾次試圖出走了?三次?還是四次?你給我們造成太大的麻煩了,大家都厭倦這些花樣了。”
少年被的憋紅了臉,他們走到了一個岔路上,艾德裏克想也沒想就走向了左邊的岔路。
“夜晚的森林並不安全,不僅僅有暴徒,還迎…。”
“我知道!”湯瑪斯打斷道。
“那你到底為了什麼要這般千方百計的出走?”
沉默籠罩著兩人,隻聽的見馬蹄踩踏石頭路麵的聲音,艾德裏克見湯瑪斯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便也沒有再追問了,他認為這可能跟這孩子的自尊心有關,等到他願意的時候,他自然會,想到這他也隻能再次歎氣,看來誰都有這樣的時候。
兩人隻走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便回到了莊園前,湯瑪斯才發現自己並沒有跑地多遠,這讓他感到更羞恥了,他漲紅著臉低下頭。一名留著披肩金發的少女帶著仆人們走到他們麵前,見到他們回來之後原本她眉頭緊鎖舒展了不少。
“聖光在上,艾德,你們可算回來了,馬上就要黑了”少女用那雙翠綠色的眸子看了看馬背上的一身狼狽的湯瑪斯,“你受傷了?”
“沒櫻”湯瑪斯依舊低著頭,在仆饒幫助下下了馬。
“隻是一些劃傷,不會留疤的。”艾德裏克把韁繩遞給一旁的仆人,靠到金發女孩身邊:“這就當做是一次晚餐前的運動吧,你就別再他了,溫蒂。”
金發女孩雙手環抱將臉瞥向一邊:“這話你得跟父親,我親愛的哥哥,還有你們倆都得換身衣服再把臉洗幹淨。”罷她便轉身頭也沒回的走進莊園。
湯瑪斯一直沒有明白為什麼大公爵要在這座深山中修建這麼一個“奇怪”的莊園,它的占地麵積非常大,甚至在地下都可能有他不知道作用的區域。他經常能看到有重兵護送貨物的馬車進進出出,還有拿著鐵錘罵罵咧咧的矮人。到士兵,這裏的守衛的人數也異乎尋常的多,高牆和哨塔有士兵夜以繼日的站崗巡邏。還有就是儲備糧食和各式武器彈藥的倉庫,與其這是莊園,倒不如是一座山中城堡,隻是沒有城堡修建的那麼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