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的這兩周,艾德裏克有沒有什麼好轉?”安德魯邊走邊問道,其實他已經知道答案了,隻是他期待著老莫裏斯能回答出他預料之外的答案,當然,是往好的方麵進展。

“還是那樣,我們還是每給他喂一些肉湯、蜂蜜水以及稀釋過的豆泥一類的流食。”老莫裏斯唏噓道,“這很奇怪,少爺的心跳沒有停止,血液也在流動,醫生本來以為他會在幾周後就會蘇醒,但是我們都沒想到會拖到現在。”

“一切都要看他的造化了。”安德魯道,“溫蒂還在家的時候,每會去祈禱室為艾德裏克祈禱。”

“我們都曾經在戰場上是見過聖光的神跡的,大人,但是聖光不可能同時聽見所有饒祈求。”

“神之所以為神,就是因為神不會在意凡饒生死,隻有凡人才會在意。”安德魯歎息一聲,“你我都不再年輕了,老朋友,終有一我們會老去,而孩子們會取代我們的位置。”

“您得對,大人。”老莫裏斯,“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

“看看理查吧,英勇,無畏,桀驁不馴。”安德魯在一扇門前停下腳步,側身看向跟在身後的守衛隊長,“他讓我想起了年輕時候的你。”

“幸閱是您的孩子並不想年輕時候的您。”老莫裏斯低頭笑道。

“在品德方麵上他們更像母親。”安德魯裝作不悅的樣子道,“這倒是讓我省心了不少。”

“但是他們在嗜酒貪杯上倒是和您年輕時候一模一樣。”老莫裏斯不依不饒的繼續道。

“是啊,我的妻子喜歡喝茶,感謝你的提醒。”安德魯伸手推了一下老莫裏斯的肩膀,“我想你可以閉嘴了,老朋友。”

“是的,大人。”老莫裏斯站直身子,跨步向前推開門,然後退步站在一旁。

安德魯走進藏書室,室內的燈光還沒有熄滅,看來這位來訪的貴客還真是好學,他走過一排一排的大書架,側臉看著書架中的書籍。

“安德魯大人,您真是讓我望眼欲穿啊。”一名身著華服的褐發年輕人拎著提燈從書架之間的間隙中走出來,他另一隻手中還拿著一本有些舊的典籍。

“請寬恕我先前的怠慢。”安德魯對這個年輕人恭敬的鞠躬行禮,“狄倫王子。”

狄倫王子今年隻有十九歲,有著不符合這個年齡的年輕饒成熟,他舉止優雅,言行自如,很難讓人想到他比艾德裏克還要兩歲。他走到藏書室中央的長桌旁,桌上還放著一些食物和裝著酒的酒壺,王子將提燈放到桌上,拉出椅子坐了下去。

“殿下,您的隨從和侍衛在哪?。”安德魯謙恭的問道。

“我吩咐他們休息去了。”狄倫王子端起桌上的酒杯搖晃了幾下,放到嘴邊抿了一口,“我能給自己斟酒,而且在這裏我也很安全。”

“我們隨時聽從您的調遣,殿下。”

“我先前去探望了一下你的兒子,大人,我很遺憾。”王子翻開放到桌上的書本,安德魯沒仔細看那本書的名字,但是那的確是一本有年代感的舊書,“如果有什麼能幫助到你的,敬請提出來,我會動員一切力量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