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血紅色遊隼旗幟的“貨船”駛進恩卡港時,就算是豔陽高照,從北方肆無忌憚刮來的寒冷海風也讓人不由得想到收獲節已過,冬正在慢慢的入侵這片大陸。
湯瑪斯清楚的記得上一次來恩卡港的時候是晚上,他在這裏與載他們過來的船員們玩了一場追逐遊戲,最後他還是被桑德拉給逮到了,萬幸的是桑德拉並沒有強行把他留下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再次駕臨恩卡港了。
“安德魯大人,我把孩子們給你帶來了。”麗芙朝早已在港口等候的艾維利亞領大公爵行了一個屈膝禮,稍後她自言自語了起來,“怎麼覺得像個人販子的話……”
“麗芙,你這是在諷刺我嗎?”安德魯對著還保持著屈膝禮動作的麗芙問道,“我可從來不知道你是個淑女。”
“我們還有很多東西能學,我們也一直在學習,這些舉止我可都是從你女兒那裏學來的,她做的可比我優雅的多。”麗芙站直了身子,賠笑著道。
“你來晚了。”安德魯沒好氣的道,他按照麗芙來信的昨就在這裏等候了,可是卻撲了個空,這讓他和他帶來的人感到既氣憤又擔憂,擔心他們在海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不好意思,在海上遇到了風愧擱了半,然後我們還在厄庭港休整了半。”麗芙解釋道,然後她朝一旁走開,“來吧,孩子們,該是時候跟你們討厭的壤別了。”
溫蒂和湯瑪斯都不敢直視安德魯的雙眼,隻是沉默的低著頭,就像是做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其實在安德魯看來他們的確是做了壞事被大人抓住的孩。
“你好,安德魯大人……”法爾威抗是絲毫不懼的向安德魯行禮,“能再次見到您真是太讓我高興了。”
“見到你這張臉讓我感覺如坐針氈,法爾威克”安德魯毫不客氣的道,“你家那個老殘廢怎麼樣了?”
“如果您指的是家父的話,他老人家一切安好。”法爾威克依然謙恭的道,從他的語氣中感覺不到一絲氣憤,“我也很樂意替您帶去來自老友的問候。”
“那真是有勞了,那麼,年輕的女士……”安德魯走到了溫蒂麵前,嚴厲的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
“我很抱歉……父親。”溫蒂抬起頭看著安德魯,她的衣服和臉上隻是有一些汙垢,並沒有什麼傷痕,這一點倒是讓安德魯緊鎖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告訴我,離家的時候我是怎麼吩咐你的?”安德魯問道。
“盡量低調……”溫蒂聲回答道。
“低調,沒錯,那你能告訴我低調是什麼意思嘛?”安德魯繼續問道。
“意思是不要引人注意。”溫蒂的聲音已經到快要被海風蓋過了。
“原來你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看來我不用為你再請一個語言老師了,那麼你告訴現在在首都人盡皆知的那個傳聞是怎麼回事?”安德魯生氣的道,“你還真是有本事,屠殺吸血鬼?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對異端有著如此強大的恨意?我真應該當初把你送到教會去?你會成為一名讓異端聞風喪膽的聖職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