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怒吼了一聲,抓起穆勒爵士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扔到了牆角,衝上去沒有絲毫憐憫的在他身上踢打著,而穆勒爵士仿佛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的哈哈大笑著。
“不……不不不……溫蒂……”安德魯撲在溫蒂身旁,扶著自己女兒的臉,“沒事的,沒事的,爸爸在這……”
溫蒂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艱難的大口呼吸著渾濁的空氣,喉嚨裏發出了仿佛窒息一般的哽咽聲,她想要伸手捂住腹部的傷口來減輕痛苦,但是每一次都隻是摸到沾著濕熱粘稠液體的刀鋒。
“安德魯大人,跟她話!讓她保持清醒!”卡洛琳以她最快的速度蹲下身檢查著溫蒂腹部的傷處,那柄匕首有將近半截刺進了溫蒂的腹部,卡洛琳見過比這個更糟的情況。
“父……親……”溫蒂吸了好幾口氣,才緩緩出了這一個詞。
“沒事的,馬上就會沒事的,我知道你很疼……”安德魯用手指抹去女兒眼角滑落的淚水,“沒關係的,爸爸在這陪著你,不會有事的……”
“安德魯大人,扶住她的臉,讓她別亂動。”卡洛琳抬頭看了一眼,老管家已經把急救箱給拿來了,她朝亞瑟點零頭,將手握在匕首柄上。
“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安德魯看了一眼卡洛琳,又回頭繼續安撫著自己的女兒。
“當然,總不能讓您女兒餘生都在肚子上插著一把匕首過日子吧。”卡洛琳開了一個很不合時夷玩笑,她集中精力,準備要把匕首給拔出來了。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作為先行曲目,緊接著溫蒂的哭喊聲,大公爵的因為不知所措與緊張發出的胡言亂語,傭人們的驚叫聲與竊竊私語,卡洛琳和亞瑟的喊叫聲,當然,還有穆勒爵士被理查毆打時發出的瘋狂笑聲。
“忍耐一下,溫蒂姐,很快就好了!還需要縫幾針!”卡洛琳用酒精浸濕過的針線縫合著溫蒂腹部的傷處,“別亂動!你們給我摁好她!安德魯大人跟她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該跟她些什麼!”安德魯已經有些氣慌張到急敗壞了,居然轉過頭來對卡洛琳怒吼道。
“聖光在上,你他媽居然不知道應該跟自己的親生女兒些什麼。”卡洛琳的雙手已經被鮮血浸染,但她仍然在聚精會神的繼續著手中的工作。
終於在卡洛琳縫完最後一針為她纏上敷著藥粉的繃帶的時候,溫蒂也因為疼痛、驚嚇以及哭喊消耗了她最後的力氣而昏迷了過去,當安德魯在伊諾,法爾威克和卡洛琳的幫助下心的把她抱回到臥室的時候,她的臉色已經十分蒼白,不過看到她呼吸平穩的在床上熟睡的樣子,多少讓大公爵安心了一些。
“公爵大人,訪客們已經全部收押進地牢了。”理查輕輕推門進來,走到安德魯身邊聲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處理?”
“我現在對這些東西沒興趣,你自己怎麼開心怎麼處理吧,但是記住,我們明還要把他們送去皇宮由皇帝陛下親自發落。”安德魯輕輕揉搓著溫蒂冰涼的手,希望這樣可以傳遞一些溫度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