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今晚的豐盛晚餐。”溫蒂朝艾蘭拋出了一個肯定的微笑。
克瑞格隻能無奈的看著艾蘭興致衝衝的跑進後廚,看起來這小子說到底也隻是個孩子,要想成為獨當一麵的術士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就連這麼淺顯的異常都沒有發覺,哪怕對方是自己的朋友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觀察細節可是術士們賴以生存的技能之一。
“你今天到這裏來到底是想幹什麼?”克瑞格彎腰手肘匍在吧台上,有意避開伊琳娜小聲對溫蒂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這裏可是酒館,我還能來幹什麼?”溫蒂把已經見底的酒杯在克瑞格眼前晃了晃。
“我覺得你今天喝的已經夠多了。”克瑞格反而拿起已經剩下一半不到的酒瓶放到了更遠一些的地方,“你要是在晚餐之前就醉倒了的話,可就要枉費艾蘭的一番好心了。”
溫蒂很不高興的撅起嘴,她也覺得自己的臉已經有一些發燙了,但是她還是沒有把杯子放下,用責罰且略有一些任性的語氣說道:“我可是艾維利亞領大公爵兼現任鑄造大臣的女兒,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我們酒館不招待醉鬼。”克瑞格堅持道,而且還把酒瓶推得更遠了一些。
“那就真是奇怪了……”法爾威克站起身直接從吧台裏把酒瓶拿了出來,不過他隻是為自己的酒杯中斟了一些酒,“酒館不就是賺醉鬼的錢嗎?”
“有的是地方能夠讓你們買醉,溫蒂小姐你是跟安德魯大人發生了什麼爭執才讓你偷偷跑到我這裏來?”克瑞格這個懷疑並不是沒有根據的,且不說溫蒂基本不會在他這裏待到天黑,她今天可是連護衛都沒有帶,真的很像是著急從家裏跑出來的一樣。
“我才沒有跟父親吵架。”溫蒂說道。
“那你是在躲避什麼嗎?”克瑞格追問道。
“躲避嘛……要說躲避好像也沒錯,父親今天晚上要在家裏招待客人,實際上我挺不喜歡出席這種場合,又無聊又嚴肅而且還拘束,所以就跟亞瑟交代了一聲就溜出來了。”溫蒂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道,“不用擔心,晚餐過後亞瑟會派人來接我的,再說了這裏本身就靠近上城區,走路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你在學院都能被人綁走就更不要提從下城區回公爵府了。”法爾威克略帶嘲弄的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
“被關進櫃子裏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溫蒂也立刻反擊道。
“你被關進櫃子裏了?”伊琳娜像是在安慰一樣的拍了拍法爾威克的肩膀,但是她臉上很明顯是嘲笑的表情卻又讓之前安慰的意義顯得大打折扣。
“他們可是那個蠢蛋穆勒爵士手底下的惡徒,我想我還活著肯定是因為他們忌憚父親。”法爾威克每每想起在學院發生的事情就會覺得後怕,不過還好從穆勒爵士他們一批人的下場來看,目前應該沒有人還敢對他們下手。
“還不是你們兩個看上去太好欺負了,而且缺乏戒備心,你們都忘記了要時刻保持著作為帝國貴族的驕傲嗎,而且我們都身為大貴族,本應就讓那些惡棍心生畏懼。”伊琳娜嚴厲的批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