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媚兒顧不得熊軒心中的不悅,上前兩步輕聲說道,“聖上,媚兒也覺得楚公子言之有理。”
“哦?”對於方媚兒的話,熊軒總是多那麼幾分重視,在熊軒的眼裏,方媚兒不隻是一個陪伴著自己成長的妹妹,更是一個自己求而不得的女人。
“聖上你想,”方媚兒說著,又上前兩步,離熊軒更近了些,才輕輕道,“皇後娘娘身子已然受傷,真想在眾人侍候之時,尋個機會用這傾城淚,著實難以做到,況且昨兒夜裏隻有皇後一人來這德容殿,如此一來,皇後娘娘無異於自己暴露自己,未免愚蠢了些,聖上以為呢?”
方媚兒話輕輕的傳進熊軒的耳朵中,他看著方媚兒那柔媚的笑竟有一絲失神。在方媚兒又喚了聲“聖上”後,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悠然轉醒。
“咳咳……”熊軒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而後方開口說道,“媚兒說的有理,嫻月不是如此狠辣之人,何況她自己尚且身子不適,如何能下毒,是朕急糊塗了。”
熊軒的失神自然絲毫不落的落入楚冰的眼裏,隻一眼,楚冰便已明白其中的緣由。心下不由的生出一絲酸酸的味道,隻猶然裝作不覺,微微欠身說道,“草民還有一言,想說與聖上聽。”
“楚公子不必見禮,有話但說無妨,剛剛若不是你,隻怕朕真的要傷了嫻月的心了。”熊軒說著,眼神不由的有些暗淡,發自內心的懊惱和後怕。
楚冰不接熊軒的話,隻輕輕的說道,“草民看過容妃的傷勢,隻怕這傾城淚焚燒了半夜,才能有如此重的效果,若是如此,香爐之內定能尋得蛛絲馬跡,再順藤摸瓜,想也不是太複雜的事情。”
楚冰的話猶如醍醐灌頂,讓熊軒豁然開朗,“楚公子所言極是,還勞煩楚公子查出這傾城淚的下落。”
“草民自當盡力,隻是出入內室,多有不便,還請媚兒姑娘相陪,以避流言,請聖上準許。”楚冰淺笑著說道,似有若無的用餘光瞟方媚兒,注視著她的表情。
方媚兒微微欠身,低著微微泛紅的臉頰,輕聲道,“為還皇後清白,容妃公道,媚兒自當盡力。”
熊軒聞言,隻輕輕點頭,不看兩人,擺手讓他們進入內室。
進入內室,楚冰並不急於找香爐,隻是意味不明的看著方媚兒,方媚兒無處躲閃那帶著探究和熱火的目光,低下頭,不知如何是好。隻是心下懊惱,自從知道他的身份後,便再也無法做到泰然自若。
“媚兒姑娘的臉怎麼如此紅,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楚冰又向前傾一些,在方媚兒的身前輕聲說道,方媚兒能聞到他身上特有的香氣,淡淡的縈繞在鼻尖,猶如溫柔的情|話一樣,讓人沉醉。
方媚兒的頭更低了兩分,隻是搖頭,嬌羞的樣子觸動了楚冰心中的一處柔軟,像是羽毛輕輕的劃過,不起漣漪,卻心癢癢的想要觸摸,想要靠近。
“媚兒姑娘怎的不說話,本少爺怎麼說也算是為媚兒姑娘盡了分力,媚兒姑娘如此冷待楚某,楚某很是心痛啊。”楚冰說著,退後一步,與方媚兒拉開了距離。
淡淡的香氣飄遠,纏|綿不再,宛若夢醒,方媚兒漸漸的抬起猶然緋紅的臉頰,輕聲道,“子……楚公子的恩情,媚兒記在心上,楚公子若是有用得到媚兒的地方,媚兒定然全力以赴,哪怕以死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