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父子三人回到賀府之後,便將細節一一告訴了賀芝月,賀芝月更是手腳麻利,當晚便鴻雁傳書給方媚兒,說盡她心裏的歡愉之意。
看著書信的方媚兒和楚冰徑自想象著慕樂以及慕羽吃癟的表情,忍不住大呼爽快。
而一封慕羽企圖拉攏賀府和親的書信也傳到了熊啟那裏,雖不知道傳信者是何人,但鬧得滿城風雨的將軍府公子求親不成逛青樓的消息熊啟自然知曉。初聽到消息時熊啟無奈冷笑,可當接到這封書信時他不由嚴肅起來。
“賀家,雪淵,”受書信誤導,以為慕羽追求賀雪淵的熊啟怒火中燒,在房間內大喊道,“好你個慕羽、慕樂,想搶本王得女人,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說完,熊啟叫來張管家,在房內悄悄吩咐一些事情。幾路人馬安排的陷阱已經到了幕府跟前,但跪在大殿內的慕羽以及在房間內暗自氣惱的慕樂卻渾然不覺。
卻說鳳城這邊,在楚冰和方媚兒走後,身子見好的段陽便幫接下來為何刀武、白齊琳逼毒喂藥的任務,而戚程宇夫婦二人則借著到城裏賣菜的機會,觀察著城內的動靜。
這日戚大嫂為段陽準備好早膳之後,便跟著戚程宇一起挑著剛摘下來的新鮮蔬菜進了鳳城。到了他們經常賣菜的地點,將蔬菜從筐內一一拿了出來,見來往買菜的百姓不多,戚程宇便給戚大嫂遞了個眼色,自己離開了攤子。
離開後,戚程宇來到不遠的一個小酒館。酒館剛剛開張,老板看到戚程宇走了進來,立刻迎來上來熱情道:“客官早啊,今兒想吃點什麼?我們酒館新換了個廚子,要不客官到雅間稍坐,我讓廚子炒兩個拿手菜您嚐嚐?”
“老板客氣了,那就來兩個菜我嚐嚐。”戚程宇爽快地說道。
“好嘞。”老板應和著,而後高喊“好酒一壺,拿手好菜一桌,二樓雅間一號房。”說完,便帶著戚程宇來到二樓雅間之內。
酒館雖小,但內部布置卻很典雅,尤其是這小雅間布置的非常清新。戚程宇進房後直接坐下,老板左右看了看無人才關上門,跟著坐在了戚程宇麵前。
“鄭老弟,這幾日城裏麵情況如何?”戚程宇壓低聲音,輕輕問道。
戚程宇所叫的鄭老弟正是這家若祥小酒館的老板鄭四元,他亦是戚程宇的生死兄弟,為了任務隱身在鳳城之內,經營著若祥小酒館,打探城內的消息。
聽到戚程宇的問話,鄭四元微微向前俯身道:“戚大哥,自從青衣教風波之後,鳳城的豪門富賈確實沉靜了不少,想來是怕吸引目光,引火燒身。隻是自從九王爺和蕭冠權走後,鳳城調來了一個姓朱的官吏守城。”
“姓朱?可有什麼不對?”戚程宇麵色凜了凜,出言問道。
鄭四元聲音又壓低幾分,才緩緩道:“這姓朱的官吏本名叫做朱愈亮,是城西朱家莊的二少爺,之前因為橫行鄉裏、奸|淫婦女,後來又犯了殺人案子,早就被處死了。”
“處死了?那這?”戚程宇不解地問道。
聽到戚程宇的問話,鄭四元這才一一道來:“聽這裏的百姓說這朱愈亮當年被處死的時候,街坊四鄰幾乎聚了半條街歡呼叫好。但是人帶到法場的時候已經昏死在法場之上,還未等驗明正身就胡亂斬了,這事便也煙消雲散了。但這幾日新官吏走馬上任,鳳城百姓很快便認出了此人便是當年的朱愈亮,不過是更名換姓,取了個朱潛蘊的新名字。”
“確有此事?那此人上任之後行為可端正?”戚程宇聽到後,不由地蹙眉問道。
鄭四元無奈搖頭,輕輕道:“端正?老話怎麼說的,狗改不了吃屎,上任幾日幾乎天天沉醉在瓊香閣,能是什麼好東西。而那城西的朱家也跟死人複活了一樣,天天晚上請戲班唱戲,還從瓊香閣內拉了不少姑娘去伺候,夜夜笙歌,氣的百姓冒火,卻又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