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大手掐的唐慶天有些窒息,想要掙脫卻全身無力,渾身酥軟。眼睛陡然瞪大,目露凶光:“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看著唐慶天氣的發青的臉,方媚兒隻是輕輕一笑,伸手從他的袖口處掏出一個青色的瓷瓶,拿到他才鼻尖,戲謔道:“據我所知,唐門掌門功夫高強,卻從來不喜歡女人,更不喜歡這霜凝雪,倒是唐掌門的弟弟,唐慶迪對此鍾愛有加,時常拿著它去討好姑娘,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聽到方媚兒的話,唐慶迪明顯怔楞了一下,隨後才怒吼道:“你胡說什麼,我唐慶天就是唐慶天,跟我弟弟有什麼關係,休得胡言。”
“是嘛?”楚冰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咬牙切齒的問道。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收緊,他將方媚兒奉若之寶,舍不得說一句重話,如今唐慶迪直接對方媚兒又吼又叫,楚冰如何能忍受。
感受到楚冰的怒意,方媚兒隻是淡淡一笑,微微拉起他另一隻手,放到唐慶迪的胸口處,露出一絲狡邪的笑意。看著唐慶迪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慌,才繼續道:“相公,何須生氣,既然唐掌門一直不承認他的真實身份,我們強求總是不好的。”
“那媚兒說如何般才好?”看透了方媚兒臉上的笑意,楚冰配合的問道。
方媚兒沒有答話,而是將楚冰的手在唐慶迪的胸口猛的按下去,唐慶迪隻覺得一口鮮血不斷上湧,隨時有噴薄而出的勢頭。
他沒想到楚冰的功夫已經高強到如此地步,要是知道他肯定不會貿然行動的。
唐慶迪不斷懊惱,他不過是從這裏路過,偶然看到了楚冰,本以為憑借自己的功夫,再加上一張和唐慶天相似的臉,完全可以將楚冰和方媚兒擒到手中,沒想到如今卻成了人家手上的俘虜,隻能任人魚肉。
微微閉上眼睛,唐慶迪冷聲道:“落在你們手裏,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如此決絕的唐慶迪倒是方媚兒一愣,在她的眼中,想唐慶迪這樣時常混跡青樓的男子,多半都是仗著自己的家勢,揮霍放蕩。貪生怕死者常見,像這種敢作敢為的卻很少。
楚冰輕輕點頭,他心裏清楚,唐慶迪的武功雖然趕不上唐慶天,地位和智慧也不及他,但是同樣出身唐門內宗,他有著唐門人特有的男子氣概,即便是落魄,也不會讓人輕視。
輕輕鬆開唐慶迪的脖頸,楚冰冷著臉道:“我不想殺你,因為你不是我真正的仇敵。你給唐慶天帶句話,讓他把脖子給我洗幹淨,等著我的寶劍。”
“你要殺他?”唐慶迪並沒有反駁,隻是詫異的問道。剛剛和楚冰交手,唐慶迪隱隱感覺到楚冰的實力應該和唐慶天不相上下,若是他可以除去唐慶天,那麼……
唐慶迪不敢在往下想,但是一個念頭在他的頭腦中忍不住的瘋狂蔓延。
唐慶迪的表現完全在楚冰的意料之內,唐門內宗的事情雖然極為保密,但對於這對掌門兄弟的事情他還是略有耳聞,自然能夠將他們之間的罅隙,為自己攫取最大的利益。
方媚兒隻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並不插話,隻是她能看得出楚冰的自信,並且從他嘴角那抹狡邪的笑容裏,她能品味道一股陰謀的味道。
放走唐慶迪,楚冰攬著方媚兒靜靜地往回走。
半晌,方媚兒才率先打破沉默:“你放唐慶迪回去,不怕他暴露我們的行蹤。畢竟,你現在在熊軒眼裏,已經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媚兒覺得我會怕嗎?”楚冰停下腳步,含笑 看著方媚兒問道。直到看到方媚兒搖頭,他才繼續道,“其實,聰明如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計劃了麼?或許從你發現他不是唐慶天,而是唐慶迪的時候,你就已經有了同樣的打算了吧。”
被楚冰點破自己的心思,方媚兒輕輕點頭:“你說的沒錯,我是從知道他是唐慶迪的時候就有了計劃,而且我也行動了,從他身上取下拉的那瓶霜凝雪被我摻雜了千裏含香,我可以根據香氣來追蹤他的位置,任他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所以不論我們要求他幹什麼,他都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將方媚兒輕輕攬在懷裏,楚冰含笑道:“我都知道,我全都看見了,有你在我身邊幫我,真好。”
聽到楚冰的話,方媚兒邀功一般,輕輕推開楚冰道:“現在才知道我的好,怎麼,現在不打算趕我走,讓我去幫你訓練士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