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嫻月成功的易容之後,也沒有再做推移,當晚便騎著快馬,直奔龍城。當然,想要以方媚兒的身份順利進宮,自然要製造一些事端,若是大搖大擺的直接進宮,必然要引起熊軒的懷疑。
不過這些事都已經是方媚兒和楚冰安排好的,一切順理成章,她隻要等著就好。
而這一邊,方媚兒和楚冰也沒有閑著,而是一方麵讓許易以楚冰的身份聯絡唐門外門的眼線,一邊加緊訓練兵馬,以防萬一。
並且,當晚楚清影失蹤的消息便被暗中傳到了九道山莊,楚冰也在賭,若是仇玥涯的替身帶走了楚清影,仇玥涯聽到這個消息後,或許也會有所幫助。
楚冰和方媚兒幾管齊下,隻等著最後的結果。
就在這個時候,楚冰又接到了一個消息,一直重傷靜養的夏純一日前突然失蹤,杳無音訊。
方媚兒和楚冰兩人在屋內靜靜地看著傳來的信息,總覺得人接二連三的失蹤,透漏著一股詭異。
“楚冰,你怎麼看?”方媚兒蹙著眉頭問道。對於夏純的事,方媚兒的心總是亂亂的,說不清、道不明。
楚冰靜靜地不說話,看著手中的消息發呆,半晌才長歎一聲:“等著吧,隻怕還會有第三個人失蹤。”
“你是說……香月……”方媚兒思量半晌,才緩緩開口問道。
楚冰輕輕點頭,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果不其然,次日午後,一直跟隨著香月的人暗中傳消息回來,一直安靜地在逍遙子墓邊過生活的香月無故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楚冰、方媚兒兩人一邊訓練兵馬,一邊私下暗議:“事情跟我們預料的差不多,那你猜接下來他們會向誰下手?”
“再等一日,我等的消息傳來,我便可以猜測出他們的下一步動向。”楚冰看著士兵訓練,一邊高深莫測的說道。
方媚兒亦順著楚冰的視線看去,意味不明,但她總能感覺到一場血雨腥風將要席卷而來。
次日的時候,方媚兒還在房內梳妝,楚冰便帶著消息進了房間。
“有消息了?”看著楚冰臉色微帶暗沉的樣子,方媚兒不理會還未理順的發絲,起身走到他身邊說道。
楚冰拉著方媚兒到梳妝鏡前,一邊幫她挽起發絲,一邊蹙著眉頭說道:“不錯,今天傳來了消息,之前死在夏純房中的柴刹裘是假的,他是柴刹裘的弟弟,叫蒲心洓,從小和柴刹裘分開,一直混跡在賭場等地,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混混。三個月前,被人從賭場中扔了出來,從此杳無音訊,直到那日我們看到他死在夏純的床上。”
“那柴刹裘可知道他有這麼個弟弟?”方媚兒蹙著眉頭問道。若是柴刹裘知道他有這樣的一個弟弟,定然會全力保護,如今蒲心洓已經死了,那就隻能說明柴刹裘身不由己,命運全部掌控在別人的手中。縱覽普悅,能夠讓柴刹裘俯首稱臣的,出了熊軒還能有誰。
如此一來,所有的事情便已經明晰。
隻是方媚兒想不通,若是這一切真的都是柴刹裘做的,那麼他又怎麼會對夏純下手。一直一來夏純對楚冰的愛,方媚兒清楚萬分,但是柴刹裘對夏純的感情,她也非常清楚。這其中有著太多理不通順的事情。
還來不及多想,楚冰已經回答:“柴刹裘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情,否則不會對熊軒言聽計從。我們的內部消息已經傳了出來,柴刹裘最近頻繁出入錦衣衛,行為風格十分異常,為人清冷,我想或許就是熊軒搞了什麼鬼。”
“熊軒如此做,隻怕也是為了混淆我們的視線。我們做了一招金蟬脫殼,讓你走出了這場戰爭,退居幕後,隻怕他也想讓柴刹裘走到後麵,給我們致命一擊。畢竟就目前的形勢來說,也就隻有柴刹裘的功夫可以與你抗衡一二。”方媚兒靜靜地分析著,突然她蹙起了眉頭,眼睛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想法。
“你是想說,仇玥涯和娘被抓,也是因為熊軒想利用娘來對付我?”楚冰蹙著眉頭說道,方媚兒的想法又何嚐不是他的想法。
方媚兒輕輕點頭:“隻是我很好奇,香月又是如何被卷進這場戰爭的?她又對熊軒有什麼利用價值?若說讓她來威脅你,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方媚兒對於香月的事情終究有些想不通,但是不可否認,她的心裏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攪得她整顆心都是亂糟糟的,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