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熊軒進大牢 夏純璣珠嘲(1 / 2)

熊軒來到方媚兒住的寢宮,推門而入,那床上還哪有方媚兒的身影。

熊軒憤怒不已,恨不得將整個寢宮掀翻,“好,好樣的,方媚兒,你不仁,就別怪朕不義,不要落到朕的手裏,否則……”

熊軒的眼中迸發出陰狠的目光,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邪氣,讓人不由的畏懼。

“去,去錦衣衛,將夏純給朕帶來。”熊軒的聲音冷冷的,他心裏的怒意急需要一個宣泄口。

夏純,一個他曾經也極為器重,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甚至覺得就讓她安安心心的當她的殊嬪也不錯的女人,現如今卻隻有恨。

他恨她,因為她和方媚兒一樣,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而那個男人正是他最討厭的孽種,他是楚冰,所以即便他已經死了,熊軒也不會讓愛他的人好過。

熊軒幾乎瘋狂,一想到楚冰這個名字他就恨得牙癢癢。

“是……”李友聲音顫抖,小心翼翼地答道,轉身就要去錦衣衛。

還沒邁出腳步,便聽到熊軒道:“罷了,朕親自去。”

還沒等李友反應過來,熊軒已經大步出了房間,朝著錦衣衛大牢而去。他此刻不祈求可以抓回方媚兒,因為這樣的機會他隻有一次,現在他隻想發泄自己的憤怒,僅此而已。

錦衣衛大牢陰寒潮濕,熊軒強忍著要走進去。

“聖上,錦衣衛大牢太過陰寒,有損龍體,聖上還是在外等著,讓人將夏純帶出來吧。”李友見狀,忙勸道。

冷眼瞥了李友一眼,“你的差事當的越發好了,連朕的事你也要過問,是不是這大內總管不夠你發揮,想到朕的龍椅上坐一坐?”

“奴才不敢……”李友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熊軒大步進了錦衣衛大牢,他心裏不是不清楚李友的心意,可是他就是不爽,所有想要阻攔他,忤逆他意思的人,此刻都不可能得到一個好臉色。

在錦衣衛的帶領下,熊軒來到夏純所在的牢房。

夏純的體內有熊軒下的劇毒,即便柴刹裘拿到了方媚兒給的解藥,也隻是起緩解的作用,真正的毒卻一直沒有辦法解。

這也是為什麼柴刹裘還沒有機會將夏純帶走的原因。

熊軒來時,柴刹裘正在給夏純喂方媚兒給的藥,聽說熊軒來了,他急忙躲閃,險險的避過一劫。

他躲在隔壁監牢,默不作聲的聽著這邊的動靜,此時的柴刹裘早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熊軒走進監牢,便看見躺在幹草鋪成的床鋪上的夏純,臉色稍稍有那麼一絲紅暈,卻掩飾不住慘白。尤其是那幹裂慘白的雙唇,一看就知道她過的不好。

看到如此的夏純,熊軒臉上散發出無盡笑意,仿佛此刻受罪的不是夏純,而是楚冰一般。

讓人搬來了椅子,熊軒坐在夏純身邊,讓人將躺著的夏純強行來拉起來。

“聖上九五之尊,來這裏看望小女子,真是讓人惶恐,”夏純聲音虛弱,但語氣中的鄙夷卻那麼清晰。

“看來你過得還不錯”,對於夏純的鄙夷,熊軒嗤之以鼻,“是不是朕對你太好了,才讓你身在監牢,還能如此放肆。”

“皇上要是願意如此想,夏純還真是沒有辦法左右。”夏純說著,身體支撐不住,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她也不起身,隻是雙手撐著地淡然道,“世界上有一種生物最會幻想,聖上博學多識,夏純不說,聖上定然也能猜到是什麼。”

熊軒微微冷笑,“你是想說世界上最會幻想的動物就是朕?”

“聖上英明,”夏純不怕死的說道,四個原本是恭維的字卻將熊軒氣的半死。

“你難道不怕朕殺了你?”熊軒咬牙切齒地問道。

夏純看著怒極了的熊軒,再聽著他說這樣的話,宛若聽到了一個笑話。夏純鼓足了力氣大笑,扯得內髒都微微泛疼,可她的笑聲那麼清冷,震得整個錦衣衛大牢都泛著涼意。

“你笑什麼?”熊軒怒極。

緩緩止住笑聲,夏純靜靜地看著熊軒,“我隻是在笑聖上到如今依舊那麼不自知,還帶著一些幼稚。”

“你……”

“難道不是嗎?”熊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下唇打斷了,她輕輕吸氣,像是鼓足了勇氣,輕笑道,“你把自己看得太仁慈了,還問我怕不怕你殺了我?我若說怕,你會繞過我嗎?心狠手辣如你,這不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夏純字字璣珠,聽在熊軒耳中是那麼刺耳。

可她說的偏偏沒錯,他,熊軒,從沒有想過要放過夏純。從他知道夏純深愛的是楚冰開始,從他將毒藥喂給她時開始,從他搶占了她的身子,毀了她的臉開始,他就沒想過要放過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