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娘的想法或許是對的,這個位置確實不適合我,既然這是最好的選擇,那我們就順著娘的意思吧。”良久之後,楚冰才點頭說道。
看著楚冰緊蹙的眉頭,方媚兒滿是心疼,“你舍得?”
攥住方媚兒的手,楚冰的眉頭微微舒展,心也漸漸暢快了一些,“有你陪在我身邊,我什麼都舍得。身為天子,終究有太多的牽絆,倒不如浪跡天涯,相依相伴。”
方媚兒輕輕點頭,轉坐在她的身邊,靜靜地依偎在她的旁邊,“就是可憐了你,辛苦了這麼多年,為父報仇,奪取皇權,最終還是將國家交到了三王爺的子嗣手中,這……”
“別說了……”楚冰笑著打斷她的話,“就像我今日說的,我是恨熊軒父子,可是若是他是一代明君,我也不會冒著讓百姓受盡苦難的危險,奪權篡國。”
“可既然奪了,你真的舍得還回去?”方媚兒看著楚冰,笑著問道。
她從不懷疑楚冰的話,可是方媚兒看著他就是心疼。雖然她知道楚冰不是貪戀權位的人,可是那權位本就應該是他的,讓他將費盡心血、費盡心力得到的權位拱手送給別人,她如何會不心疼他。
緊緊的抱著楚冰,楚冰亦環抱著她,“當然,我沒有什麼舍不得的,我當初是個太子沒錯,可是你也知道,當初在九道山莊,我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在殺手組織中,受的苦也不少,什麼事情我沒經曆過,這點權位,榮華富貴對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麼。我之所以誓死奪權,想要將普悅從熊軒的手裏奪來,主要還是為了父皇,當年的恥辱勢必要血洗。”
“我知道,我都懂……”方媚兒抱著楚冰,良久之後兩人才相互抱著,沉沉睡去。
卻說另一邊,顏容在臉被毀了之後,她抓緊了時間,不斷聯係自己的勢力。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寢殿內,顏容冷聲對著一個黑衣暗衛說道。
暗衛聽問,忙跪在地上,“回稟太後,那邊回複說前段時間家族遭受重創,一時半刻抽調不出人來助太後一臂之力,所以特意將家族家傳寶物讓奴才帶給太後,讓太後做防身之用。”
“東西呢?”太後聽到暗衛的話,本有一絲生氣,當聽到家傳寶物的時候,笑意濃濃,開口問道。
暗衛起身,上前兩步,將寶物獻給顏容。顏容見了眉開眼笑,“好……好……有了這寶物,本宮誰都不怕。”她看了寶物半晌,才冷聲問暗衛,“這件事沒有被別人發現吧?”
“回太後,這件事除了家主、太後和奴才,沒有第四人知曉。”暗衛壓低聲音開口。
“好,你先下去吧,記住,隱藏好自己的身份。皇上那邊也要小心,他身邊心懷不軌之人給本宮盯好了。”
“是。”暗衛應聲,轉身出了房間。
顏容目送他離開,這才收回目光,靜靜地看著手中的寶物,“楚清影,賤人,我會讓你不得好死。你的丈夫、兒子都死在我們手中,你也不會例外……”
咬牙切齒的樣子,再加上那猙獰的臉龐,著實嚇人。
她這邊在緊鑼密鼓的準備,楚冰這邊的訓練也日益精進,戰爭似乎一觸即發,這一日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楚公子,楚公子……”柴刹裘抱著夏純,一臉焦急的邊跑邊喊。
待他到楚冰和方媚兒的房間,兩人已經迎了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柴刹裘抱著夏純進房,邊走邊道,“夏純身子不好,但吃了你的藥之後,毒一直控製的很好。可是今天用過早膳之後,她便開始嘔吐不止……”
“額……”方媚兒看著柴刹裘緊張的樣子,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柴大哥,這應該是夏純的妊娠反應吧?”
方媚兒一語驚醒夢中人,柴刹裘尷尬的看著屋內的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既然來了,還是讓楚冰幫純兒姑娘看一下身體,一切安好,我們也能放心,柴大哥說是不是?”方媚兒輕輕開口。
“是是是,媚兒姑娘說的對……”柴刹裘急忙應道。
楚冰含笑看著兩人,讓柴刹裘將夏純放到床上,“我先替純兒診治一下再說。”
說完,楚冰便拉起夏純的手腕,輕輕為他號脈。可是這一診治不要緊,他的眉頭瞬間緊蹙,“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方媚兒和柴刹裘異口同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