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香姨……”方媚兒聽到兩人的話,含羞帶怯的輕喚,抬眼看了看楚冰,一臉的笑意。
知道楚清影和香月的意思,走到三人身邊,輕輕道,“娘和香姨說的是,那從今兒開始,子淩就一直陪著媚兒,哪也不去了,好不好?”
“你啊……”楚清影看著楚冰賣乖的樣子,用手指著他的額頭,寵溺道。
這時,楚冰才將仇玥涯的話一一告訴楚清影,對於仇玥涯的決定,楚清影並不意外。她輕輕點頭,“嗯,我知道了,這事由著他吧。”
“嗯”,楚冰也點頭,“隻是,娘,於他,若是如此,我們便欠了太多的恩情。”
“我們欠他的恩情,又豈止是這一件。我心裏有數,你和媚兒按部就班的準備吧,於今日之情況,娘隻想提醒你們一句,雖然跟在你們身邊的人個個衷心,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娘言盡於此,你們多注意就是了。”
楚清影起身,輕輕的說道,雲淡風輕,可是方媚兒和楚冰知道,她的擔憂不無道理。
方媚兒輕輕點頭,拉著楚清影坐下,這才緩緩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錦盒,放在桌子上,輕輕道,“娘放心,其實我們還有一招準備。”
楚清影看了看方媚兒的錦盒,已經了然。
“如此我便安心了。”
方媚兒輕輕點頭,“此事事關重大,雖然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是我和楚冰也不敢掉以輕心。這是我們早就準備好的,隻是沒有向大家說出來罷了。”
“嗯,”楚清影不再說什麼,隻是這一晚過後,她對楚冰和方媚兒又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卻傳來一個消息。
“公子、媚兒姑娘,均城地動山搖,道路阻塞,死傷無數,民不聊生。”一個暗衛傳遞消息回來。
拿到迷信,方媚兒和楚冰兩人眉頭緊蹙,“現在怎麼辦?均城地震,百姓不寧,這無疑是分散了熊軒的視線和勢力,若是我們現在發動攻擊,成功的幾率無疑是增長了。可是,我們怎麼可以不顧百姓?”
方媚兒思量良久,才開口說道。
方媚兒的擔憂又何嚐不是楚冰心中所慮。他靜坐沉思,“攻擊不可拖延,因為夏純的情況已經不容耽擱,可是百姓也不能不救,就算日後我不做皇帝,他們也都是普悅的百姓,我不能置之不理。”
“你說的沒錯,要不……”方媚兒衝著楚冰渣渣眼睛,輕輕道,“要不我們將段陽的那隊青衣教眾派到均城,一來可以擴大青衣教,可以做個活廣告,二來也可以救助受災百姓。地震一發,百姓流離失所,很多人無家可歸,我們救助他們,他們也可以幫助我們成長。”
“好……”楚冰當機立斷,段陽當日就接到了消息,整頓兵馬,連夜趕到均城。
楚冰和方媚兒也將訓兵的事交到仇玥涯的手中,他們二人則駕著快馬,日夜不休,趕到均城。
當到了均城,方媚兒和楚冰兩人的心都一陣一陣的泛疼,“媚兒……”看著方媚兒泛白的臉,楚冰拉著她的手,攬著她的腰輕喚。
“嘔……”懷著身孕的方媚兒看著破碎的房屋、混亂的街道,看著一個個受傷的人,麵上、身上盡是血跡,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血腥的氣息,方媚兒忍不住作嘔。
楚冰知道方媚兒的反應不僅是懷孕所致,更多的是因為看到了這血腥、淒慘的場麵,才讓方媚兒如此。
他也想帶著方媚兒離開這,可是為了查看這裏的情況,為了更好的部署救治百姓,他必須要留在這裏,至少要到開戰之前。
楚冰拍著方媚兒的背,讓她更舒服一些,而後,他還從袖口裏拿出一個青玉瓶,將裏麵的丹藥遞給方媚兒,“媚兒,把這顆藥服下吧,服了之後身子好些,也好更好的幫助百姓。”
方媚兒聽楚冰的話,服下了丹藥,慘白的麵色這才稍稍好看一些,“唉,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瞧我這身子,盡拖後腿。”
“瞎說什麼……”聽到方媚兒的話,楚冰蹙著眉頭嗔怪,“我們的孩子,不論什麼時候來,都是時候。是我不好,才讓你受苦受累,都是我……”
“楚冰……我……”
“公子……”方媚兒正想說什麼話,卻被一道聲音打斷,兩人齊齊看去,來人正是比她們提早一日多到達均城的段陽。
看到段陽前來,楚冰和方媚兒含笑迎上,段陽滿身灰土,臉上也染著淡淡的血跡,“你們怎麼來了?攻擊就要開始了,媚兒姑娘又有身孕,這真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