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五期星就沒想這麼多了,舔了幾下樹枝,把白蟻全部吃進去了。
藤木拿出自己徒步背包的防塵罩,然後用樹枝把白蟻窩捅得更加鬆弛,然後將大塊的築成白蟻窩的土放進防塵罩裏。
五期星有樣學樣,跟著捅白蟻窩。
很快,防塵罩內就撞了不少土了。他和五期星一起拎著。
將白蟻窩的土拎回去之後,兩人繼續尋找食物。
到了中午的時候,五期星用石頭打到一隻灰色的鳥。
還挺大的一隻鳥,勉強夠兩個人吃。
隻不過藤木也不認識這種鳥。
別以為學的環境保護就能認得所有的植物和動物了,大部分他都是不認識的,所以他也沒辦法判定這種鳥是不是以前地球上的滅絕生物。
不過在這裏,也無所謂了,在這個世界,可能人類才更需要保護。
藤木處理鳥毛,放血,取出一些不要的肝髒後在路上看到的一個小水潭清洗了一下才帶回去。
在自己營地旁邊處理食物是大忌,那是用血腥味在跟那些大型食肉動物說:“我在這裏,你來吃我啊。”
所以,他仔細處理完後,才帶回營地。
五期星似乎沒見過食物被這麼鄭重的對待,感覺有些新奇。
回去後,藤木沒有急著烤肉,而且拿出一大塊白蟻窩的土,從河邊搬了一塊比較平整的石頭過來,當做他的陶藝台。
沒錯,他就是要用白蟻窩做陶器。
因為需要燒水的容器,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陶。
是陶,不是瓷,瓷用的土和陶不一樣,瓷器用的是高嶺土。而且瓷的溫度要求非常高,他目前燒不到這樣的溫度。
他昨晚在《荒野生存大攻略》內找了一下各種燒製陶器的方法,裏麵有提到白蟻窩。
白蟻窩的土,幾乎沒有小石子,樹枝,爛樹葉等雜質,十分適合做陶。
他將白蟻窩的土混入一些水,不停盤它,蹂躪它,直到它可以隨意揉捏為止。
然後,他先盤了一個底座,用最基礎的泥條盤築法一層一層往上疊。
泥條盤築法,就是先把泥巴盤成條狀,再一層一層套圈疊上去,將接縫處抹平。
操作聽起來很簡單,但是泥巴的含水率控製和密度控製並不是易事。
第一個盤失敗了,他鼓起勁盤第二個。
他沒敢做特別大的,因為現在沒有燒製空間,隻能埋在火堆裏,靠碳和火焰的溫度去燒。
想燒出真正的好陶器肯定是不可能了,溫度不達標,他手藝也不咋滴,也就材料還算不錯了。
五期星從頭到尾都很安靜地看著。藤木偶爾抬頭和他交流兩句。
他覺得必須先學習五期星所掌握的語言,而不是教五期星漢語。
先讓你自己適應世界,才能讓世界適應你。
藤木捏了五個陶器,兩個小碗一個壺還有兩個帶把的小杯子。
他將五個小陶器放在一旁晾,然後再去清洗了一下鳥肉,將鳥架在火堆烤。
說實話,他烤肉的技術還可以,因為爸媽經常帶他出去野炊,他大學也和其他同學一起出去參加野炊活動。
他不是一個不合群的人,隻是沒有知心的朋友。
天才總是孤獨的嘛。
藤木耐心地烤著肉,同時和五期星交流。
他已經能簡單知道幾個單詞的意思了,原始人的語言結構很簡單,對於掌握中、英、法、閩四種語言的他來說,難度不是很大。
他反而在考慮如何教中文。
論學習難度,肯定是英文簡單,但是他一個華夏男兒怎麼可能讓英文在原始社會發揚光大呢,肯定是教中文的。
火堆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著。
“烏拉拉。”
“哇哢哢。”
“米斯達。”
“搭嘎,闊都挖路。”
“連內朗巴。”
“甲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