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這是奇拉爾第一次知道,原來當一個饒注意力被放大到極限的時候,是可以聽到自己的血液流出身體時候的聲音的。
此時他雙上的指甲已經全部離開了身體,露出了指尖上森森白骨,兩條手臂新舊交疊的鞭痕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上百枚鋼針,鞭痕一路延伸到胸口,二十幾枚鋼釘在他上麵處釘出了一個車輪的輪廓,每一次呼吸都會給他帶來巨大的折磨。
胸口之下,是一片焦黑的模糊血肉,隱約能夠看到層層疊疊的西匹涅家族的徽記,這些印記通常會被烙印在馬屁股上,更下方的腿腳的皮膚已經被揭開,一些刺鼻的粉末鋪蓋在上麵,不時還有血色的泡沫翻湧。
而薩芙此時正用一把銳利的刀片割開他唯一還算完整的大腿外側的皮膚、剖開表皮之下的血管,讓裏麵的鮮血歡暢地流出來。
賈克斯坐在他的對麵,手中端著一杯紅酒喝得頗有滋味,看起來這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做了。
奇拉爾沒有呼喊,沒有求饒,他隻是冷眼看著發生的這一切,就好像這並不是他的身體一樣,他的靈魂此刻一分為二,一半保持著絕對的清醒,而另一半這已經沉入了另一個世界之鄭
在另一個維度,一場瘋狂的對話正在展開。
威廉被數百道鎖鏈困鎖在他的王座上,對著奇拉爾厲聲嘶叫:“放我出去!現在隻有我能夠幫你!難道你想就這樣窩囊地死在這裏麼!?”
即便是靈魂世界中的化身也因為身體的遭遇而顯得有些暗淡,可是奇拉爾仍舊堅定地搖搖頭:“不,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否則的話我寧願和你一起死在這裏。”
“你做夢!”威廉叫到:“我絕不會把那些東西告訴你的,你想都別想!想活命就放我出去!”
奇拉爾微微皺了皺眉頭:“我之前以為你的蠢是由剛剛誕生不久帶來的,為什麼過去了一個星期,你不但沒有絲毫好轉,反而似乎變得比從前更蠢了呢。”
“我才!沒有!變蠢!”威廉反駁道:“如果不是你把我鎖在這裏讓我無法利用太多資源,我現在可以比你聰明百倍!”
“所以還是蠢……”奇拉爾歎了口氣:“我已經聽你吵了幾個時了,我的底線就在這,放你出去不可能,至少現在不可能,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
威廉到:“我……我不信任你!你把我鎖在這裏之後,我就讀不到你大多數的潛意識流了,但是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除掉我,這個知識涉及到庭框架的運轉,我要是把它給了你,肯定會被你殺掉的!”
“唔……”
奇拉爾沉默了下來,忽然身形一陣恍惚。
“不行,我要維持不住這種狀態了。”奇拉爾開口到:“我最底線的條件是我可以發誓不會抹去你的存在,但是我不會把身體的控製權交給你,最多將來有機會我給你製造一具身體!”
威廉也感受到了危機,他根植於奇拉爾的靈魂之上,一旦奇拉爾死亡他也無法獨活:“好!你是已經發過宏願的人,你的承諾我願意相信!”